厉行的声音,其实是很冷漠的。
在厉行看来,这所有的一切悲剧的起源都是郄望。
郄望这个男人,曾经谢绪宁的好兄弟。
谢绪宁是那么相信他,他却一次又一次在谢绪宁的背后捅刀子。
可能在郄望的心中,他觉得,这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做的,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事实上,厉行清楚,谢绪宁如果没有郄望这个脑子不清楚的智障朋友,大概会幸福许多。
“郄望,我向吴桐求婚,我失败了,可我一点也不难过,是因为我自已已经意识到我的错误了,而就算吴桐不和我复婚,她依旧是我最亲密的爱人,一张薄薄的纸,所谓的法律关系,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郄望沉默的看着厉行的脸,他道,“厉行,你放我出去吧。”
“郄望,我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从此之后,你就孤单的呆在这里,与窗外的那棵树为伴,直到生命的终结。”
厉行说走就走的走了,他走到口时,手伸出去,摸到扶手上,低声道,“谢绪宁和叶琳琅要重新举办婚礼了,我和吴桐是伴郎伴娘。”
门一打开。
又合上了。
是的,没有人要他郄望的命。
但这样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日子,把他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他很痛苦,很沮丧,很难过。
呆在这里的时间里,他曾无数次的想过自杀。
然而,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
悔恨的眼泪从他的眼角缓缓的流淌了下来,他想告诉所有人,他做错了,他不应该当年那么轻信李知行。
不应该把谢绪宁交待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不应该把李知微放到比自已家人还高的位置。
许多许多的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