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丫环见状忙匆匆取伞欲去相送王妃,却听见“扑嗵”一声轻响,转头便见冒雨而去的王妃迎头撞上一个白衣女子,险些摔倒在泥泞雨中。睍莼璩晓
未等去扶,那边已听那人微微一顿随即娇笑轻起:“原来是妹妹!听说王爷病了,妾身不放心便过来看看,想不到……”
然未及她音落,华思弦已神色极古怪地伸手拢紧似有些不整的衣裳,看也不看华沧月一眼,极快地闪身让至一侧:“王爷在里面休息,妹妹还有事先走一步,不便陪姐姐了。”
说完也不管华沧月微有些变色的面容,已跨步径自冒着雨疾速奔离璃霄苑。
“哎!王妃,小心淋了雨。”守在门口的两名丫环此时已撑了伞前来,因着看清来人正是新进府的侧妃,只得屈了屈身子向其行礼榛。
华沧月见着这副情景,瞥见华思弦背影凌乱的衣发,美眸不为人察地泛起一股寒意。
“王爷跟前不可没了人照顾,你们两个且留下候着。”抬手间她拦住那两名丫头,转头使个眼色看一眼身后的侍女,淡淡道:“暗香,你快代我护送妹妹回苑,千万小心别让王妃淋病了。”
“是!”暗香闻声一辑,已了然而去诣。
剩下疏影依旧静立在华沧月身后,而那两名年轻的婢女则双双相视一眼,唯唯诺诺应了。
恭敬地打帘迎了新侧妃进到王爷里屋,二人尚未来得及进去替这位新主倒杯茶水,便见前面一脚刚刚踏进屋的侧妃那张绝美过人的面孔蓦地骤变,随后整个人迅速转回身,换上一张亲和笑脸看着分明不明所以的两名侍女,抬手自腕上褪下一双精致玉镯笑着递给二人,“你们辛苦了这些时也受累了,这是我代王爷赏给你们的,拿去吧。”
疏影眉毛一动,有些讶异地看了主子一眼,心下一时不解主子用意。
那两名丫环见状更是受宠若惊,连忙双双福身低下头不敢去接,一边惶恐推让:“奴婢二人照顾王爷本属份内之事,能得侧妃夸奖已是心喜意足,岂能因此再收下侧妃的赏赐?”
“呵呵。”华沧月不以为然,依旧笑得亲切,“与二位相比,我对府中之事还多有不懂之处,日后有许多地方还需你们帮衬照应,这点小赏赐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根本不足为道。”
这般说着,她已使了眼色让疏影上前将手中玉镯拿过去硬塞在两名丫环手上,大有今日这赏赐她们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的架势。
如此这般,那二人虽面有豫色,却还是暗喜更多。
听华沧月话中之意,似是因对方是新进府的新人,又是侧妃,便借此机会跟她们这些下人攀交情来了。
虽然在她们看来,她们做下人的跟主子永远身份有别,无论正妃、侧妃,都是她们应该听从、服侍的对象,根本不必刻意讨好她们这些下人。
可做主子的却心思便怕没她们简单了。
如此一对比,这位新来的侧妃与素来为人冷淡的王妃相比,到是要通晓人情得多。竟连带着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因此而跟着沾光起来。
如此想着,二人便越发乖巧殷勤起来。
见华沧月没有别的吩咐,便讨好地主动守在屋外,声言若有吩咐,旦唤一声便可。
“你也先出去候着吧。”待得打发那两个丫头,华沧月一张带笑的面孔便立时敛了笑意,淡挥挥袖让疏影也且出去,眉眼间分明一抹郁色。
“怎么了主子?”疏影知道,若无紧要的事,主子是不会愿意与两个无足轻重的丫头好言好语。
如今却将腕上一对上好的翡玉镯赏了二人,怕不只是希望二人对她有好印象这般浅显。
然而她不提还好,一提华沧月一张俏丽的面孔明显红晕一升,随后似是又恼又羞,竟破天荒地未曾对她明言,只是恨恨一咬牙,模糊说了一句:“难怪她慌里慌张,原是这样……不是心如止水,再不愿与他有任何牵扯吗?哼,不过如此。你既要逃,索性我再帮你一把!”
是夜,大雨淅沥,未曾歇转。
一如这夜几个心思各异、辗转难眠的人儿。
却至次日清晨,雨已歇,病已除,人亦醒。
“怎么是你?”拧眉看着睡在枕畔的绝色佳人,慕容祚无意识中伸出抚摸的手僵在她那光滑如玉的嫩白肌肤上,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失常地急急问她:“昨晚是你在我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