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尘埃落,深情几许付东流10(1 / 2)

与浅歌闲话一番静下来后,华思弦不觉生出了些许倦意。殢殩獍晓

此处气候如此宜人,虽扫却了一路奔波的疲倦,却凭空让人滋生一丝懒意,在无所事事之下,便隐隐生困。

浅歌亦是如此,见小姐困倦,不知姑爷何时回来带她们泡温泉,便劝说小姐且先小憩一下再起。

闻言华思弦也未反对,在浅歌的服侍下除去外衫后,见浅歌也是一副无劲打采的模样,便让她也去房中小睡会儿,不用守着她。

浅歌本不放心,好在见房外有姑爷安排的侍从守着,才免强同意。待得她应声离去,华思弦独自躺在那张温软适宜的大床上却又困意了无,迟迟未眠謇。

想着这一趟出行也已数日过去,不知慕容祚打算在此呆多久,他们是否能够如期回京参加太子的婚礼;便是回去了,她又该如何面对烨哥哥。

对这段情,她如今已渐渐将之放下,也明白,她与烨哥哥之间,终是隔着一座看不见的鸿沟,有缘无份。

他的执着,只不过是让他多了一份牵累,成了有心人陷害他的把柄而已菰。

而她对他,即便早已放下了那份男女之情,却始终视之为至亲之人。一如浅歌与陆云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忍他受伤,不舍他心伤难过,却……

心叹一声,她的眼角有些酸涩,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她如今该面的,是那个让她总也猜不透的男人。她不知道他的改变是有阴谋,还是真的对她有所改变。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他那样冷情冷心的男人,又因何在短短时日中,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

慕容祚……他的温柔与体贴,都让她在不安的同时,无端地触动;仿佛一济不可沾染的毒药,正缓缓地注入她的体内,让她在无知无觉中,渗入心脾。

他这般转变,到底又有什么阴谋?是想要利用她,设计她么?

又为何,她在他的眼里看不到半点虚伪,在他的身旁,感觉不到半点从前的狠戾。

那个素来是人人畏惧的冷酷男人,如今竟连浅歌对他也是赞不绝口;竟连陆云,对他的防范也不断减轻。

呵,是他藏得太深,还是她们太笨?

为何,她的心中竟有一点点希望,希望这样的他,是真实的他;希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而非虚伪……

可倘若他真是为自己而改变,那她,又该如何去做?

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华思弦只觉心乱如麻,许多的事情积在心中浮沉不定,想去解开,却无从下手。

就这样想一阵,烦一阵,竟也不知不觉中,渐渐陷入沉睡。

只是由于在睡前想得太多,以至她在梦中也不得安心。

当慕容祚处理好事务回到房中的时候,便见房中静瑟一片,而那个一路来对他冷颜相待的女子此刻正安静睡在床上。

好看的薄唇微微一扬,他眼带宠溺地轻身走到床边,本想叫醒她随自己同去泡温泉,却见她安睡的样子,有些不忍。

轻手对叶青挥了挥,对方则领悟地轻身退出房间,并识趣地掩上房门、吩咐门外的侍卫好好守护主子这才转身离去。

一时,若大的房间静得仿佛无人,却又莫名添上一抹温馨,让立在床边的男子眼神分外柔和,静静直落在床上女子的面宠不移半分。

她梦到了什么?

见华思弦睡梦中不时眉结深拧、小脸微皱,慕容祚不觉心中怜惜,忍不住地轻手抚上她的脸孔,却因指尖残余着他从室外带来的寒气,使得睡梦中的女子下意识地瑟缩一下,眼睫亦有轻微抖动。

以为她是要醒,慕容祚竟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迅速地缩回了手。但见她仅是下意识的反应后,忍不住唇角轻动,为自己方才那不受控制的心悸而暗暗自嘲。

许是近日她对他的冷落起了效果,令他不仅没有让她放松对自己的戒备,反而害自己像是做贼心虚,时时担心她会排斥他。

方才那一瞬间的自然反应,他并非是怕她会醒,而是怕她一经醒来,便不肯再容他这样亲近地陪在她身畔。

这样复杂难明的感觉,他说不清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