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沁舞一心作画,却听得底下如此议论,忍不住偏头一看,果见那名蓝衣女子正静候自己,不觉心中一急,动作也越发快了起来。殢殩獍晓
待到她也画成,一看时间,沙漏刚好还差一点。
那金嗓子见状遂衣袖一抖,宣布时间到,而后开始走到二人的画布中间,将双方作品先略略看了眼,却在看到华思弦画幅时,神色不自觉地变了一变,下意识地多停留片刻。
“画的什么,快让我们看看!”底下众人已经躁动不安,异口同声地提议要观赏二人画作,金嗓子闻及方有些失态地轻咳一声,这才宣布道:“栖霞公主与康王妃可真是各有千秋,妙不可言,在下叹为观止。各位请稍安勿躁!在下这便让众位一睹二位的佳作妙作!来,有请二位的侍女将画布举起,容我们在场的众位一同观赏观赏二位出手不凡的精妙大作!”
慕容祚对着凤火、凤竹一示意,二人便极伶俐地分立画布两头,同时翻转拉开画布,到位地将华思弦作好的画幅完整地呈现在众人眼前渖。
“哗——”
四下一片惊叹起伏。
许多人下意识地站起身,远观那幅在灯光下一目了然的绝妙锦画,忍不住地拍掌而赞炳!
“妙!妙!妙!”
“好一幅绝顶的赏莲巨画!真是太有意境了。”
“好画,好画啊!果真没有半朵莲花,却分明让人看到满眼的盛放彩莲,当真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听得众人对华思弦的一片赞叹,澹台沁舞亦不甘落后地让身后婢女同样高举画布,洋洋得意地等着新一轮赞叹更加激烈地响起。
而底下也确实开始了指指点点,无数明显带着议论的交谈也清清楚楚地传入耳中,却更多的却是赞叹着华思弦的那幅胜过自己的画作,目光更极易辩地从二人的画上辗转片刻后,最后都落定在华思弦的画上,再一次地赞不绝口,钦佩连连。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如此的才思敏捷,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才啊!”
坐在首席的那四位书画大师此刻同样眼前一亮,在华思弦的画幅刚刚举起的刹那,便如同发现宝一般,四双目光同时露出难以抑制的惊叹光芒。
后在比较台上两幅作品时,四人仅是简简打量一眼澹台沁舞的画,便又牢牢盯在华思弦的画上,脸上露出后生可畏的惊喜与惊叹。
“下面,有请四位大师上台替二位添画!”金嗓子极度恭谦地刚一施礼,底下素以稳重著称的四位大师却同时抢着离座,几乎不约而同地齐齐来到华思弦的画布前,小心翼翼地凑在画前摇头晃脑地仔细欣赏。
一时间,台上台下的目光齐齐落在华思弦的身侧,却让澹台沁舞的身前明显空空落落,瞬间使她颜面尽失,气不可抑。
“我来!”
“让我先画!”
“我先来!”白奇刚捋好衣袖,站在他身旁的徐千已经快他一步,先挽袖执了墨笔,下笔极准地在华思弦画中的清澈湖水中添上一朵雅致绝伦的清丽莲花。
一朵落成,身旁的傅石便快手接过墨笔,在一只悬空飞着蜻蜓的下方水面快笔添上一朵,成功地将蜻蜓与那朵莲花相连相接,天衣无缝地形成一幅蜻蜓落在莲瓣上休憩的图案。
眼看两朵落成,四下已经妙声连连,叶惊鸿伸了伸手,却看到白奇大师也同时伸出手,不由顿了顿,谦道:“白先生请!”
白奇对他友好一笑,便也不客气地先接了笔,在一叶碧荷上,添上一朵半开的莲花,旁边飞鸟轻撩水波,映得波光中一剪红影,恰与画面完美地结合一处。
底下已经沸腾如水,人人惊喜地看着那幅画每随着一个大师添上几笔便变呈现一副让人心动的迷人新貌,却又半分未脱了先前的美妙意境,让人禁不住为之赞叹不止。
“叶大师,请!”
“客气!”最后,白奇亦客客气气地双手将墨笔递于叶惊鸿,对方则谦虚地双手接过,而后先在墨砚中礁了礁,方提笔往画布上点去。
澹台沁舞几乎已经气得肺炸,可她却依旧不甘不愿地看着叶惊鸿最后在那画中女子的画布上添上那并朵未成形的莲瓣,成功将那张画中画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它最美的风貌,引得底下众人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热烈贺彩,她方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华思弦与四位大师一施礼,闷闷道:“恭喜姐姐,这一场,本公主愿赌服输。”
慕容祚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