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这样的情形哪还有死心塌地非要为杨奉卖命的。众将全部弃械投降,皆愿听从左将军将领。
陈宫见到形式控制住了,便让张飞当着众人的面斩杀了杨奉、韩暹二人,那么原来还有些异心的一下子都不敢再动了。
陈宫让张飞取了兵符印信,领着自己亲信的一千余人,直接去接管杨奉、韩暹的二万兵马。张飞直接从低级军官提拔了一批担任军侯之职,这样便控制了军队的基层军官。然后陈宫对那些投降的将领进行甄别,能够信任的全部放回军中,由张飞打乱了重新安排职务。不能信任的全部关押起来,以观后效。
这样,杨奉、韩暹在淮南的兵马全部进入陈宫和张飞的掌握之中。不管陈宫却没有让人更换旗号,他希望继续以杨奉和韩暹的旗号来迷惑曹操。
田靖到了项城,休整已毕,准备班师返回许都,至于袁术能不能抓住,九江归属如何,他可并不在意。
虽然他与杨奉、韩暹一向不和,不过这要撤兵,一个是礼数是要有的,还有一点就是田靖帮着打下了汝南许多城池,这些都是带不走的,自然要交给杨奉。就算不能要来实际的实惠,但是卖给好还是要的,也让杨奉欠他一个人情。
有了这样的想法,田靖班师的路上便专门去平舆拜会杨奉。杨奉已经死了,自然不能出城。陈宫知道瞒不过田靖,便亲自出来相见。
田靖见到陈宫也是吃了一惊,他只知道下邳城破之时,陈宫没有被抓,全没有想到陈宫到了这里。他和陈宫也是老相识了,当年陈宫让田靖帮着吕布算计曹操,后来吕雯受伤让田靖带吕雯治病也是陈宫的主意,说来还算田靖半个媒人。
陈宫只说自己逃出下邳之后,流落汝南,然后做了杨奉的谋士。杨奉和韩暹两位将军刚刚回到平舆,昨夜酒醉未醒,今日不能出来相见,还望征北将军恕罪。
田靖一笑,“他们不愿见我,也是使得。只是你见我,就不怕我回到许都告诉曹操你陈公台在此。”
陈宫一笑,“将军说笑了,陈宫早已死在下邳乱军之中,你就是说出去,只怕杨奉将军也不会承认的。”
田靖又道,“我的兵马攻下汝南四县之地,今日撤军,这些县城都交予你家将军了。我也死伤了不少将士,你看你们是不是多少给些补偿呀。”
陈宫听罢陪笑道,“想不到将军官做的大了,这敲竹竿的本领也大了。当年将军一个计策骗走了我家小姐,今日用四县之地却要多少好处?我这汝南偏僻怕是拿不出来。不如这样,我便给将军一个承诺,来日将军若是用得着,我愿借一万兵马与将军,这个承诺四年之内有效,你看如何?”
田靖笑道,“如此甚好。那么田某便告辞了。”田靖拨马,临走之时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陈公台你这谋士当得当真了得,看来这汝南倒是公台做主了。”说罢领兵赶往颍川郡去了。
陈宫听到田靖的话也知道自己为了让田靖早走,莫要再生意外,着实有些着急了,让他看出了些许端倪。不过任是他再聪明只怕也猜不到自己效忠了刘备。陈宫嘿嘿一笑拨马回城。
十余日后田靖班师回到了许都,原本走时只有一万人马。这次回来兵马却有两万左右,又载了无数车的粮草物资,看来此行凯旋而归,收获也是不少。
田靖让王平领军绕过许都,直接经由洛阳会是河东。自己则去许都面见献帝。
田靖刚刚进城就见到了史达在城内等候。田靖看到他就是一愣,因为史达身上多处受伤,现在还有纱布。
田靖与他到了僻静之处,才问道,“是不是中途出了变故,你的伤势如何?”
史达跪地道,“属下该死,在南阳境内丢了玉玺。随行的护卫全部战死,至于属下一人侥幸逃得性命回到了河东。一回到河东便把飞鹰的人都洒了出去,但是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听闻将军班师我这才赶来许都见过将军禀报此事。
田靖听罢,一皱眉头,“南阳,莫非是张绣的人?可是除了他还有谁在南阳有这么大的实力呢?难道会是刘表。”
田靖满脸疑惑,却也一时找不到线索。便安慰史达道,“不妨事,一块儿石头,丢了便丢了,你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你且回河东修养,然后迅速用飞鸽给后军师胡才传命,让他想办法在荆州和南阳的世家大族中打探消息。把你的人全部撤回来,让他们关注袁绍的动向便是,其它事情不用管了。”
史达跪下谢恩道,“谢主公不杀之恩,史达日后定然将功赎罪。主公吩咐的事情,我这就去安排。”说罢转身进入深巷之中一会儿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