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纳闷地点了点头。
“所以呀,”这时沈渊笑着说道:“我不能让天子觉得我这人用得还挺顺手的,随便找点啥事儿都让我给他去办,那我不得累死了啊?”
“因此我偶尔得搞砸点事儿,让天子知道我这人性子烈、脾气暴、性格冲,要想让我做事,就得做好事情被我搞砸的准备。”
“照这样下去,天子才不至于左一遭右一遭的给我安排活儿,除非到了他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也正好落个清闲”“你纯粹是有病!”
这时骆思恭已经连骂他的劲儿都没有了,而此刻当他看见沈渊笑呵呵的眼神,忽然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就是猛的一愣!“不对劲!你给我重说!这理由是你现编的!”
虽然骆思恭都被气糊涂了,但一个执掌锦衣卫二十多年的指挥使大人,那岂是沈渊能随意蒙骗得了的?
他马上就看出了沈渊的话不尽不实。
沈渊看到他瞒不了骆思恭,于是也笑着招了招手,带着他走到了一边。
然后他们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沈渊小声对骆思恭说道:“这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里边还不知道隐藏着什么猫腻呢!”
“嗯?”
听着这话骆思恭顿时就是一愣神,沈渊又接着说道:“我跟您说两件小事,您就知道这案子里有多复杂了”“见过吊死的人没有?”
“见过啊!”
骆思恭大人点了点头说道。
“凡是吊死的人,”沈渊叹了口气说道:“十个里有八个会拉一裤兜子,因为人在濒临生死之际,那些控制着后门的肌肉都会放松下来。”
“我说的十个里还有两个没失禁的,是因为肚子里压根就没啥可是你看那个李恩,他衣服脱了之后,有那些排出来的玩意儿吗?”
“没有!”
骆思恭摇了摇头,然后他猛然间就是一皱眉!“看来你也想到了,”就见沈渊小声说道:“马桶里也没有,裤子上也没有,这说明李恩在起身离座的时候,肚子里也应该没有”“既然啥也没有,他借故进厢房干什么?”
“对啊!”
这时骆思恭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案子里还有这么大一个缺陷!在这之前,他还以为沈渊经过分析判断,已经把案情都给讲清楚了呢。
谁曾想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严重的一个问题!骆思恭在心里暗自琢磨,就见沈渊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坐在马桶上伪装李恩的案犯。”
“他飞身而起,挪动蜡烛,然后跳出西窗的那一瞬间,就完成了我们在外面看到李恩的影子变成了一个吊死鬼的景象。”
“可是李恩坐在马桶上的时候,那个窗户上的剪影说明凶手头带着折上巾而我们发现房梁李恩尸体的时候,李恩也带着折上巾。”
“如果那个凶手在挪动蜡烛的时候,顺便把头上的折上巾摘下来,然后再跳起来扣在李恩的头上他的动作是无法在一瞬间完成的。”
只见沈渊冷冷地说道:“即便是他真能在弹指间做到扣帽子的动作,可李恩的尸体是吊着的,所以尸体也会因为凶手的触碰产生轻微的晃动但是没有!”
“当时我看到李恩尸体的时候,他分明是一动不动的。”
“所以这个案子里有两顶折上巾!”
“真的啊!”
此时听沈渊这么一说,骆思恭大人又是惊愕地一点头!骆思恭大人才意识到,原来在案情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