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穷理一口气扒下了半碗饭,又把半盘子溜肝尖儿塞进嘴里之后,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道:“他非说要给我庆祝庆祝,说我升官了也不请客什么的,把我按到酒席上就让我喝酒,然后你们不就来了吗?”
沈渊听了笑了笑道:“毒药下在酒里,幸好当时你来得晚,没有那些人喝得多,所以中毒还算不深。”
“我就一个疑问,”只见沈渊向着刘穷理说道:“从铁中寒临死前的那个死硬的样子来看,这家伙不但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而且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所以应该就是他下药毒死了铁家班所有的工匠,而且自己也喝了毒酒,还顺便搭上了你。”
“然后当铁中寒看到我来了,自然是想骗我们也喝杯毒酒,把我们这帮人全都毒死。”
“可是当时”沈渊说到这里,纳闷的向着刘穷理问道:“他一见到我不肯喝毒酒,就决定动手砍杀,然后还没来得及冲过来就被毒死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毒发的时间,应该在我们进楼的时候就动手才对啊!为什么要等到自己快毒发身亡的时候才拔刀呢?”
“如果我们走在过道上那三百工匠中间的时候,铁中寒喊上一嗓子,所有的工匠都拿着刀斧朝我们砍过来,你觉得我还能活到现在吗?”
“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的刘穷理也是一脸纳闷地眨了眨眼睛道:“翰林公您问我这事儿,我怎么可能知道?
难不成您认为那毒药是我下的?”
“那倒不是,”听到这里沈渊摇了摇头道:“你被人临时抓过去,根本没有下药的时间,那毕竟是二十桌酒席,想要下毒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另外,你自己还差点就死了四哥你说呢?”
说到这里沈渊就望向了同桌的霍老四,现在要是说起毒药方面的事,这霍老四可是一位扎扎实实的高手!只见霍老四一边吃着饭,一边摇着头说道:“这种事儿一点都不稀奇,跟刘穷理大人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毒药这玩意儿,得给别人下过几回才能清楚地知道药性,那个铁中寒说不定是头一回下毒害人。”
“另外,酒可以使人身上的血流加速,使得毒药发作速度更快,所以世人都说酒是药引,酒中下毒会使得毒性更烈。”
“铁中寒当时可能觉得他们铁家班,能坚持到把咱们砍死以后再毒发身亡吧可是他对药性的了解不足,酒力翻涌,加上当场翻脸砍人血气激荡,毒药瞬间发作也是很正常的。”
“原来如此那就没问题了。”
沈渊听到这里,也把当天在同乐楼的情况了解清楚了。
于是他向霍老四点了点头,又向刘穷理说道:“你身体还没恢复,可以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啥时候痊愈了你自己愿意回去,随时都可以走不许调戏我院子里的婢女!”
“我不咱就不是那样的人儿!”
听见沈渊的话,刘穷理立刻满脸通红地表白自己。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沈渊又是一笑,然后吩咐旁边的人再给他盛碗饭这胖子的饭量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吃麻酱面的时候,那碗比他脸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