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对朱常津淡淡道:“如果扬州城内真有官员,死活都不给你爹面子,那王爷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赴死。”
“就算在最危急的时刻,他都没法亲自出面!”
见到朱常津一脸惊惧的神色,就见沈渊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现在老师再教你一件本事给我记住了小子。”
“想要立下奇功,就要甘冒奇险,既然你愿意做这个过河卒子,就得做好成为弃卒的准备。”
听到了老师的这句话,朱常津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傻了!这一刻朱常津才知道,他老师这次领兵出城冒了多大的风险,就像他说的那样,老师的背后,真的可能是空无一人!短暂修整后,沈渊带着这支骑兵队从白浦镇中出发,一路行进越发迅猛。
他们每日数战,不断击溃一股股反叛匪兵,沿途向东冲杀,一路势如破竹!在他的身后,有俩带兵的统帅都快疯了其中一位就是沈渊自己的老爹。
沈玉亭在这一路上基本上没干别的,见到镇县就冲进去看看有没有贼兵,遇到城池就清扫一空之后派兵驻守。
在这之后,他一路带兵狂追!沈玉亭这一路上几乎是在以步兵跑步行进的速度,不断地接收大片的土地和城镇,到后来所有的战术动作,都已经是熟练之极。
官军大队拉开大网,不断地清扫沿途的反贼叛军,至于逃入深山那些零星的叛匪,则是来了个甩手不管。
在他这一路上从万寿到泰州,从泰州到如皋,几乎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打过。
这漫山遍野的叛匪,早已经被他儿子沈渊的骑兵队日夜追赶,杀得心惊胆裂。
又被那个小七爷徐博从头顶上,再一次碾压而过。
接连数次被人打残了建制、斩杀了将军,现在有的叛军匪兵见到大股的自己人都开始绕着走,生怕人多招来官军的注意,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沈玉亭老先生带领的官军,简直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胜利大游行!所过之处,所有的州县城池都大敞四开的等着自己官兵去接收,沿途凡是看到的反贼部队,一遇见朝廷大军就是嗷嗷地开跑。
从泰州过后再往前,沈玉亭基本上就没看见过反贼的脸,朝着他的全是屁股!这时的沈玉亭一边带队急速向前,一边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场江南平叛之战,竟然会快到这种程度!真是跑都追不上,他那个儿子沈渊,已经彻底把反贼的信心击碎了!情景真的就像沈渊所说的那样,只要朝廷派出军队渡过运河向东,只需接受大片丢失的国土就行。
自己的儿子当初给他的这个名字,还真没起错。
这家伙的心思简直就像深渊一样无边无际深不见底!而此刻,处在沈渊和沈玉亭中间的小七爷徐博也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