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的楚骄阳松开了她,落夕跌跌撞撞地逃出了办公室,还不忘把校服外套抢了过来。睍莼璩晓高跟鞋零落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她喘着粗气跑到洗手间。心绪却久久不能平复。
即便落夕常去酒吧那样的地方驻唱,却也很少遇到毛手毛脚的客人。即便她看楚骄阳不顺眼,但从没对楚骄阳设防。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是惊怕之后的余悸,如果……如果当时她再跑得慢一点,又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呢?落夕不敢再想。
落夕的思绪很乱,想要平复下来却并不容易。那种后怕渗在每个毛孔里,一点一点侵入肌肤抵达心脏。
“落夕?你在这儿干什么?”
听到是男人的声音,落夕打个寒颤。她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才看清门口的是程诚。
“没……没干什么……”还没等程诚回答,落夕便夺门而出,飞快的向楼下跑去。
她衣着单薄,还忽冷忽热地出着汗。跑上学校礼堂的台阶,推开那扇门。里面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台下的学生们举着特色的灯牌,支持着本班的选手。
“你跑哪儿去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文艺部的部长守在门口,一眼就瞧见了惊魂未定的落夕,用对讲机与后台的联络了,“下一首就是你,再不来我就准备切歌了。”
舞台上的音乐已进入尾声。台上的司仪又一次报了幕,落夕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音乐适时的响起,是落夕最拿手的歌,灯光明了又暗,前奏很长,可她却在发呆,耳朵嗡嗡地响得难受。
她没有和部长搭话,慌慌张张的穿过走廊,慌乱中还不忘拉上校服外套的拉链,然后从前台的小楼梯直接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