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另外一个人也要跑,我对着天上直接打了一枪,随后指着他:“再动一下,直接毙了你,信吗!”
“别!别开枪!”这个人听见枪声之后,一点没犹豫,也没反抗,直接就抱头蹲在了地上。
‘踏踏踏!’
那两个被大龙叫过来的青年见我们控制住了一个人,直接翻出墙头,奔着另外一人追了出去。
‘呼啦!’
在院子里面这个人蹲下的一瞬间,大龙、杨涛我们这边的三眼枪口全都指向了他,史一刚则转身去里面的房间翻找了起来。
地上这个中年被我们控制住以后,看了看杨涛我们俩的枪,又看了看大龙手里的私改猎,顿时一愣:“哥们,你们真是警察吗?怎么还带着猎枪呢?”
‘嘭!’
大龙听见这个人的问话,反手对着他头上就砸了一枪把子:“没向你问话的时候,把嘴闭紧了,你还能少遭点罪!”
“行,知道了!”
中年头上被大龙砸了一道哗哗淌血的口子,十分明智的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蹲在地上的这个中年,又看了一眼院子当中的尸体,皱眉开口:“今天上午,盛东矿区山下的枪杀案,是你们做的?”
“对。”中年点了点头:“办事的就是你刚刚看见的这三个人,动枪的是小孟,我和老刘负责开车和望风。”
“小孟。”我指了一下那个已经死透的青年:“就是他?”
“没错。”中年点头。
我也没想到这个中年能够这么痛快的就把事情认了,但意外归意外,还是继续问道:“你们去盛东矿区杀人,是谁指使的?”
“我不知道。”中年摇了摇头,看见我不相信的眼神之后,指着地上的那个青年,语速很快的解释道:“这些所有的事,都是小孟联系的,最开始的时候,老刘我们三个是在建筑工地上当力工的,平时小孟我们三个总在一起吃饭,这不是最近到了夏天嘛,干活的时候又累又热,有一天老刘就说,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就玩笑说,既然要死,还不如干一票大的,如果成了,还能潇洒几天,然后小孟就说,他手里有个活,能赚不少钱,问我们俩敢不敢做,当时老刘问小孟是什么活,小孟说打断别人的一条腿,每个人至少能分两万,在我们眼里,小孟不过就是个小B崽子,我和老刘也都以为他在吹牛逼,就玩笑着答应了。”
“后来呢?”
“没想到当天晚上,小孟真的给了我和老刘每人五千块钱,说是定金,当时我们问他具体要干什么事,小孟也没说,他说我们都是底层工人,干完活大家就跑路,不会挨抓,而我和老刘看见钱之后,也心动了,就同意了小孟说的事。”中年顿了一下:“直到今天早上,小孟叫我和老刘行动,当时我们三个骑着一台偷来的摩托车,赶到了盛东矿区山下。”
“你们是骑摩托去的?”听完这个人的话,我顿时一愣,我说的任哥查监控为什么没找到线索呢,因为在我们的潜意识里,一伙职业枪手,肯定不会骑着摩托车犯案。
“对,我们骑摩托车之到了山下以后,先是跟小孟的一个朋友见了面。”
“他的朋友是谁?”听完中年的话,杨涛也提高了音量,我也跟着打起了精神,因为我们全都明白,小孟的这个朋友,无疑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内鬼。
“他的朋友,就是被我们干死的那个人。”
‘刷!’
中年这句话一出口,我们几个全都愣住了,我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中年:“你是说,聂文路是矿区里的内应?”
“没错!”中年点了点头:“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本来没想干死小孟的那个朋友,我们过去找他,是为了在他那里要其他司机的信息,以及打听那些人的倒班情况,因为最早的时候,小孟对我和老刘说,我们这次的活,只要随便找个矿区里的司机,打断一条腿,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
“后来呢,后来你们为什么杀了聂文路?”杨涛眯着眼睛追问道。
“因为他狮子大开口。”中年直言回应:“那个被杀的青年最早是怎么跟小孟谈的,我们也不清楚,但是等小孟在他那拿完了资料以后,那个被杀的青年忽然开口,找小孟要五万块钱,还威胁小孟,说这钱他要是不给,就把事捅给盛东高层,我们这些人虽然是打工的,可是也都知道盛东公司代表着什么,当时我和老刘都慌了,小孟也急眼了,他掏出了一把枪,对着那个青年腿上就崩了一枪,那个青年挨了一枪,也有点害怕了,就说不要钱了,让小孟放过他,但是小孟怕他反悔,就没有同意,然后又补了一枪,直接把人杀了。”
听完中年的话,我站在原地没作声,同时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这个中年说他们三个人都是工地的民工,这一点从让他们身上的晒痕就能体现出来,但是他同时也把事情全都推在了那个死去的青年身上,而且还给聂文路扣上了一个内鬼的身份,一时间,我根本无从印证,他吐出来的这些消息,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