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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工夫,周通就在小张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大着嗓门说道:“我已经洗洗准备休息了,可一听有酒喝就坐不住了。晚上哪叫喝酒吗?把酒虫勾起来了,又不让喝了,还不如压根就不喝呢!”
周通说着话,看到陆航站起来迎接,就似乎有些意外地说:“陆书记在这儿呢!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我也是没有听明白,是让我送酒呢,还是喝酒呢,就兴冲冲地来了。”
“送酒还用得着请动你这大秘书长,你到我哪小餐厅的酒柜里去看看,什么酒没有?再者说,小张都能跑到电梯口去迎接你,还不能多跑几步去餐厅拿瓶酒?在这里,还能少了我齐省长的酒喝?”齐天翔知道周通是有意为之,而且在走廊里也会听小张说到,因此对陆航在齐天翔这儿应该不意外,至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缓冲气氛,就不客气地数落着,随即呵呵笑着说:“陆航同志不喝酒,这酒兴就尽不了,所以请你过来喝几杯。”
齐天翔说着话,示意周通和陆航随便坐,然后在小张准备茶杯的间歇,拿起了周通带来的酒,呵呵笑着说:“到底是省领导,手面就是不一样,老八大名酒之中的佼佼者,比咱们陆航同志拿来的酒,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啊!”
周通看了看茶几上陆航带来的酒,立即明白了齐天翔的话意,瞟了一眼涩迫的陆航,呵呵笑着说:“我这也是借花献佛,都是房间酒柜里的酒,只捡好的拿,不问成色,不问贵贱,不像陆书记,即使分文之间,也是自掏腰包,没有可比性。”
齐天翔很满意周通的回答,就端起小张刚换了的酒,放到鼻子边嗅了嗅,举起来示意周通和陆航喝酒,然后抿了一口感慨地望着周通说着:“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此言不虚啊!对于陆航同志这些不喝酒的人来说,什么酒到嘴里都是辣的,可对于咱们这些人来说,入口就知优劣,这番刁钻还真是糊弄不了啊!”
齐天翔说着,望着陆航夸奖着:“不过我很欣赏陆航同志的这份直率,好容易省长让拿酒备菜,这样的机会委实难得,街面上花上千把块钱买上瓶好酒难不住他,可却不愿这么做,而是简单几个菜,普通一瓶酒,直来直去率性而为,这就很难得,也让我想起了一位尊敬的老大哥的话:‘喝酒就是喝酒,只要达到了目的就万事大吉了,有区别才显得真实,显得厚重。’,老大哥的话我记忆犹新,现在又在陆航身上看到了,实在难得。”
陆航对齐天翔的讲述有些迷糊,可周通却知道齐天翔所讲的人和事,看到齐天翔有些微的伤感,就端起茶杯打岔道:“还是那句话,只要心里有,喝什么都是酒,心到什么都到了。”
齐天翔看了周通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酒,然后才正色地对周通说:“也不仅仅是请你过来喝酒,刚才听陆航同志对贵水县干部问题的一些设想,很有些真知灼见,请你过来一起听一听。”
齐天翔说着话,温和地望着陆航,微微笑着说:“把你刚才是想法再给周通同志说说,让他也听听,看看对他下一步要做的机构改革,有没有什么启发。”
直到现在,陆航才真正明白齐天翔将周通叫过来的真实意图,不是为了喝酒尽兴,也不是找酒伴,而是想到了机构改革和精简行政机关的事情。看来齐天翔内心始终萦怀的,还是谋划行政效能提高这局大棋,贵水县的贪腐和官员,已经不再作为重要和迫切的事情来考虑,他的目光还是全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