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的确是冻了个够呛,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夹袄,还不如陈暨准备妥当,而婉澜又迟迟不来。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与陈暨打趣道:“那我和阿贤算什么?柳梢头的报喜鸟?”
陈暨笑了笑,一派镇定自若的样子,文绉绉道:“廿四风吹开红萼,悟蜂媒蝶使,总是因缘,香国无边花有主。一百年系定赤绳,愿秾李夭桃,都成眷属,情天不老月长圆。”
“这可不敢当,”谢怀安笑道:“这话应该送给我父亲才是。”
陈暨在角门一边站着,双手笼在袖子里:“兴许真是月老注定呢?”顿了顿,又问:“几时了?”
谢怀安揉了揉鼻子,想打个喷嚏却没有打出来,他声音已经有点嗡了,抱怨道:“不知道……我明天约莫要着凉了。”
陈暨却不知在想什么,默了片刻才接话:“是得着凉。”
谢怀安叹了口气:“兴许不来了,不如白日里再说。”
陈暨却道:“万一来了呢?”
像是回应他这句话,角门里面发出了细碎的声响,紧接着门便被打开了一条缝,婉贤的小脑袋钻出来,左右看了看:“大哥!玉集哥!”
陈暨在原地顿了一下,仿佛是可以找话题地明知故问:“婉贤,屏卿呢?”
“在这呢,”她缩回去,将婉澜推了出来。
陈暨便对着婉澜微笑起来:“深更半夜还让你跑一趟,真是对不住。”
婉澜紧张的情绪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她的灵仿佛从里脱出来了,站在一边,听见发出声音:“第二次对不住了。
”
陈暨点了点头,向她走近两步,笼在袖子里的手拿出来,掌心放了只精巧又袖珍的汤婆子:“冷吗?”他说着,又向谢怀安处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若被重荣看到,一定会说我两句难听的,他冻坏了。”
婉澜接过来,微凉的指尖触到他掌心,也压低了声音:“怎么不给他?”
陈暨笑了笑:“他弄凉了,你怎么办。”
婉澜无声的挑起了唇角,指尖在他掌心划过去,将尚还有些烫手的汤婆子取走:“你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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