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吃人,这一次倒是难受了。”佛母放下心来,自嘲一笑,安心盘坐在床上,估计过一会儿便没事了。
这一坐,便是整整一天,直到太阳落山,佛母又喝了几口清粥,这才感觉腹中轻松了许多。身子甚是乏累,便卸去妆容,宽衣解带,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睡着了。
门外俩个玉女隔着门缝见佛母睡下,暗自嘀咕:“菩萨怎么了,几年不曾睡觉了,怎么今天就睡了。”
“菩萨在下界中华待了那么久,劳心劳力,如今休息一下也是正常。”
二女嘀咕着,关好房门,悄声退下。
房中,佛母孔雀只穿着宽松的贴身薄衣入眠,衣服贴在肌肤之上,描画出她那娇人的曲线。只见她双眸轻闭,嘴角微翘,呼吸之间散发出有人的芬芳。
只是,她却不知,此时在她腹中,正有一人。
在孔雀腹中,一片昏暗,无尽的罡风酸液消化着来到这里的一切。在那正中央,却有一颗圆形的金刚石。
那金刚石原本是有棱有角,也是因为有棱角,才让孔雀腹中胀痛,如今那金刚石却硬生生被消化成了圆形。
金刚石一阵放光,化作李道真,只是如今的李道真一丝不挂,浑身血肉模糊,再一晃身,肉身才恢复如初,只是刚变出的衣服一碰罡风酸液,瞬间便被消融。
“嘶,这孔雀真是厉害,我乃金刚不死之身,还被消化的伤痕累累,若换个其他神仙,估计早连骨头都不剩了。”李道真赤身站在孔雀腹中,不住的感叹。
这一天时间,佛母调息,法力全在腹部,竟硬生生将李道真变得金刚石磨圆了,搞得李道真苦不堪言。
等到佛母入睡,不再调息,李道真方敢显出本相,欲逃出佛母之腹。
李道真暗自思量:“我交合金丹已然达到巅峰,如今正缺最后一个元阴,便可圆满,如今进了这孔雀体内,正是最好的机会!”
但李道真却又苦笑:“孔雀法力无边,我要怎么取她元阴?难不成真要用老君当初的那绝户计?不可不可,定有办法,我再想想。”
如此两个时辰之后,夜色已深,佛母孔雀正熟睡,她却着实没感觉出来,腹部有一阵微弱的颤动,从腹中一直窜向小腹,再从小腹窜向那圆润的玉臀。
忽的,佛母两片玉臀之间一痒,盖在大腿上的薄衣微微一动,一道如蚂蚁般渺小的微光从中窜出,竟是一颗茧。
那颗茧落在地上,从中爬出蚂蚁大小的李道真。
李道真将那肮脏的茧壳丢弃,飞上床来,落在佛母耳垂之上。
“唉,释迦摩尼当年没胆子干的事,我今天倒是干了。”李道真苦笑摇头,随即盘坐在孔雀耳垂之上,手中法印不断变化。
再看孔雀睡的正熟,只感觉眼前白光闪闪,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座山前。
低头一看,自己一丝不挂,赤条条的站在这山坡之上。
“我做梦了?”孔雀微微一笑:“多少年了,我又做梦了,这是落凤坡?”
孔雀说着,赤着一双脚丫,缓缓走到山顶,望着大好风景,眼眶微红:“当年母亲便是被三清杀死在此处。若不是为了报仇,我岂能与这卑鄙的释迦为伍。”
孔雀仰头长叹:“母亲,等我手刃仇人,再带上那不孝的弟弟,来给您请罪。”
凤凰身死,自己的父亲也不知是何人,自己从小到大的亲人只有那一个弟弟,但那不成器的弟弟却从来没把自己当做姐姐,只是仗着母亲余威,四处横行。
孔雀正在感叹之间,突然,只感觉双腿一颤!
“不好,不是梦,贼子李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