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对乔家大院很熟悉,他每当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就过来化缘。
慧觉虽然没达到辟谷的境界,几天不吃东西还是可以顶得住,一般也是一个星期化一次缘。
时间长了,乔家大院的许多人都认识他,见他只是十来岁,就跟随流民迁徙,稚嫩的身体饱受严寒饥饿的摧残,似乎饿得奄奄奄一息,已经濒临垂危。
好吧,其实没那么夸张,只是因为条件不允许,慧觉身上脏一点,看起了和难民差不多,人还挺精神的。
几天才化一次缘,吃一次饭,营养不良,整个人确实是瘦得皮包骨,却离奄奄奄一息,濒临垂危有很远的距离。
总之,大家见慧觉很可怜,都劝他还俗留在乔家大院,或去金山寺出家,至少能有口饭吃。
慧觉有自己的坚持,他既不留在乔家大院,也不进金山寺。
如此有个性的小和尚,大家想不记住都难。
慧觉每次过来化缘,都要消灭一大堆食物,大家都不懂,慧觉这小小的身板竟然能吃那么多!
可是,这次的慧觉不但穿着干干净净,还红光满面、粉妆玉砌,虽然稚气尚存,却给人以一种得道高僧的感觉。
“哟,小师傅,你这是发了?”
“小师傅,你难道加入金山寺了?”
“小师傅,你身边这位帅气的小哥哥和两位神仙姐姐一定出自名门吧?”
……
慧觉、许仙、白素贞、小青等人出现在乔家大院外的街道上,四周的商贩迅速围了过来。
“阿弥陀佛!”
慧觉满脸笑容,双手合什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慧觉向大家介绍道:
“这位是许大哥,人称妙手医圣,两位姐姐的医术也非常高明。
他们过来,是想在乔家大院附近开一个医馆。
贫僧最近也在学医,医术虽然马马虎虎,却也找到了安身立命之道。”
大楚的信息传播很慢,许仙在杭州很有名,到了镇江,却没人认识他。
大楚的医生都是越老经验越丰富,像许仙这种毛头小子,可没人信他会什么医术。
大家都觉得慧觉被骗了。
一位中年人将慧觉拉到一旁,低声道:
“小师傅,这个许公子太年轻了,那里会什么医术。
你想学医术,应访要找一个年龄大一点的,比如说,像周大夫那种神医。”
中年人叫潘春水,开面馆的,做得一手美味的牛肉拉面。
慧觉每次过来化缘,潘春水都是最热情的那个,是个热心肠。
街坊领居家的小孩子都叫他水伯,慧觉也跟着叫水伯了。
慧觉说道:
“多谢水伯关心。不过,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惊呼声、尖叫声响起。
许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眼中泛起诡异的光芒,抓住一个跑得慢的小孩子,张开大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披发男子嘴角已经沾染了血迹,他后方已经有几个人被他咬过,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抽蓄。
当披发男子的嘴离小男孩的脖子还有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一颗石子从远方飞来,正中披发男子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