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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冲匆匆消失的背影,老王道,“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这天快黑了他能去哪儿呢?想摆脱我们,也不用表现的这么直接吧——起码请我们吃顿饭再走啊!”
梓杨道:“他不肯跟我们在一起,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你也看出他总是跟什么人打交道了吧?”
老王缩了缩脖子道:“你说的没错儿,这小哥跟瘟神一样,走到哪儿,祸到哪儿。每次碰见都没好事。”
梓杨心中想,应该是祸在哪儿,他就出现在哪儿,每次碰到危险阿冲都会出现,就像自己的保护神一样。这些话他觉得也没必要跟老王讲。
老王看着旁边木讷的小黑道:“这位老兄你打算怎么办?瞅他这样子,好像是个哑巴,人虽然呆,不过倒也是老实听话。不如送到老家给我老爸养着算了,反正也就是添一口饭的事情……我爸也有练小号的习惯,说不定一番培养,前程比我更加远大。”
梓杨说:“小黑的身世一点不简单,再说老人最后是把他托付给我们,可没说托给你爸。这事你崩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说着转头就走。
梓杨嘴上虽然说有数,但是心里一点也没底。他知道老王也是一番好心,但是黎叔还没死,危险仍然存在,梓杨可不想贸然地把家人给牵扯进来。
老王看梓杨不理他径直走了,在背后急眼了,一叠声的叫:“唉唉唉,你去哪儿?这么大的人了使什么脾气啊?我们全部家当都在你身上呢!你一赌气走了,剩下我们两人孤苦伶仃的怎么办,做人要讲道义啊……给我留点饭钱啊!”
老王这总是没溜儿的态度让梓杨是又好气又好笑,没好声地说:“找个吃饭的地方,堵上你那破嘴。”
当晚两人吃饱喝足,给小黑买了一套现代点的衣服换上,省的招惹麻烦,晚上又回到旅店继续再住一晚。为了节省钱,三个人仍旧住在原先的那间房里,梓杨跟老王睡两张单人床,又拿出备用的床单枕头,给小黑打了个地铺。
半夜梓杨尿急起身的时候,看小黑不在地上,心里一慌,看到窗前有一个黑影蹲在那里,吓的一个踉跄。
借着月光才发现,原来是小黑双手合十,盘腿坐在窗前打坐。
梓杨内心暗骂了一声:擦,这家伙跟他爷爷一个德行,半夜三更的搞怪,吓了我一裤裆汗!
第二天三个人忙不迭的赶路,马车、公交一路奔到火车站,买了票。好不容易等火车来,黑压压的人群早就等在站台上,火车一停就呼爹喊娘唤儿地扛着各式包裹往车上挤,站在车厢边检票的列车员被挤得变了形,嘴里喊着:“贼你妈……”最后一声都被挤得没了音,淹没在人山人海里。
梓杨跟老王被人群挤得脚不沾地的飘到车厢,一回头没看到小黑的身影,心里一慌,透过车窗看到小黑孤零零地一个人站着,看着人群发呆。梓杨心想糟了,这孩子没见过这千军万马的场面,该不是吓傻了。
这时老王已经拉下车窗向外面招手,“发什么呆呢,快点上车……”
小黑看到两人,神情一亮,踏踏踏地跑过来,右手往车身上一按,左手在车窗上一搭,整个人跟鹞子一般,一侧身从窗缝里翻了进来。
梓杨咋舌道,“乖乖,原来也是练家子。”好在现在人荒马乱的,也没人注意小黑露的这么一手。
老王按着小黑的肩膀说道:“以后,有人地,不要这么做的干活,要低调,你的,明白?”
小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