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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材既然可以随意变化，你还能识出他的身份？”陈皮肉桂不解道。

方凡道:“外形可以变，人的眼神是不会变的，哪怕他掩饰的再好，也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陈皮肉桂道:“那你是什么时候怀疑他的？”

方凡道:“在他一直挑衅我们的时候。”

“哦？”

方凡道:“他虽然是在挑衅我们，可他的眼神一直在催促着我们跟他走，脸我没看到，但那双眼睛我记得特别深，如果他之前没有蒙面，或许我也猜不出他们是同一个人。”

陈皮肉桂道:“那他是来帮助我们的？”

方凡纠正道:“应该说是我们帮助他。”

顿了一下，方凡又道:“从万里寨，到子东村，再到癞子爹的茶棚，他一直在考验我们，就连到了这最后关头，他还是考验了我们一次。”

“什么时候？”陈皮肉桂略感吃惊，他完全没有发觉黑衣人哪里考验他们了，不是一直在嘲讽他们吗？

方凡扶额，道:“你的智商什么时候下线了？”

“哦，我知道了。”陈皮肉桂将这一路重新推演一遍，想明白了，他不是智商不上线，只是有方凡在，他都懒得动脑了。

陈皮肉桂道:“你是说在城外？”

“不错。”方凡道:“如果我们去追另外两人，恐怕他不会再露面了，我们就只有自己进李宅找线索了。”

陈皮肉桂道:“就因为这点小事不至于吧……”

方凡道:“你不知道蠢人害死人，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啊？

要是我们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透，去了不仅会害了自己的性命，还会连累别人，他这个小心翼翼的样子，真让我有一种闯龙潭虎穴的感受。”

“你快看前面！”陈皮肉桂突然叫道。

只见黑衣人又一分为四，四人混在一起，也分不清谁是真身，不等方凡两人细察，四人一起投入街道，四散开来。

“这……”陈皮肉桂茫然了，该去追谁？

方凡瞥了一眼在街道上穿梭的四人，又将视线收了回来，道:“不用管他们。”

“不管吗？”

“我们只要去李宅就可以了，至于他们，就让他们去卖弄吧。”

……

李宅还是一片漆黑，就如一头噬人的猛兽等待着猎物的光临，方凡与陈皮肉桂一同站在屋顶上，他们的眼睛不是看向李宅，而是一直盯着后方的街道，黑衣人正飞速的掠来。

转眼间，黑衣人便从街道上了屋顶，道:“看来我小看你们了。”

方凡两人同时耸肩。

“在下于欢。”黑衣人简单的作揖。

“东山。”

“陈皮肉桂。”

方凡两人回礼。

“真是两个怪名字。”黑衣人摇摇头，又道:“不过你们外乡人都是用这种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