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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

方凡拿掉头盔，双手狠狠地搓了一把干燥的脸，《天下》的维护时间已经到了，之后要等12个小时以后，才能重新进入游戏。

趁着这段清闲的时间，方凡将房间打扫干净，又随手炒了两个小菜，酒足饭饱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件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便出了门。

每一个在游戏里叱咤风云的高玩，现实生活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光鲜，当你将大半部分时间投入到游戏中，没有将自己搞得蓬头垢面便已经很不错了。

而方凡呢，一个干净利索的寸头早已长成了齐耳短发，经水一洗，全都乱蓬蓬的膨胀了起来，就如同一只藏獒。

方凡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并不喜欢逛街，可这一头粗硬的乱发不得不让他找一个理发店修剪修剪了。

伴随着推子的嗡嗡声，方凡的碎发掉落在了围布上，自从进了精神病院以后，他的头发再没剪过，现在头发渐短，一张清秀的脸也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如果将方凡的五官拆开来看，都十分寻常，可这些寻常的五官放在一起，便让方凡增添了几分帅气，尤其是那一双虎目，更使他的气质添了几分犀利。

修剪完毕，冲水，吹干，付钱，出门，方凡与之前相比，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再没了萎靡的样子。

自身已经收拾妥当，方凡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喝了一杯柠檬茶，决定去医院看看，就是他跳楼之后被救起的那家‘宝和医院’。

……

“你好，我之前在这里住过几天院，是一位实习的护士照顾我的，因为当时发生了一点不好的事，我想当面向她道个歉。

对了，她长着一张娃娃脸，左脸还有一个小酒窝，只是她的名字与工牌号码，因为我当时脑袋不清楚，所以忘记了。”

方凡已来到了医院大厅前台，向两名年轻的护士问道。

“娃娃脸……”扎着马尾辫的护士微微皱了皱眉头。

“是不是崔莹莹啊。”瓜子脸护士在一旁提醒。

“应该是。”马尾辫护士想了想，点头。

实习的护士虽然有很多，但都是一些锥子脸，娃娃脸的崔莹莹辨识度比较高，她们反倒记得住。

“上个月她就走了，因为有一个病人精神突然出了问题，她受到惊吓就辞职不干了，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方凡苦笑，没想到因为他的问题，让一个女孩子放弃了自己的工作。

“那你们知道她的住址吗？”

两名护士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她来实习的时间并不长，我们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她家里开了一个小诊所，其他的我们就一概不知了。”

闻言，方凡叹了口气，J市很大，小诊所更如牛毛一般，想要找到崔莹莹看来是办不到了，这一声抱歉怕是再难说出了。

没找到想要找的人，方凡也不打算久待了，他从裤兜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道：“这里有一万块钱，前段时间我砸毁了你们医院的电视机，心里一直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