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儿说:也是,你十九岁进厂。那这跟香水有啥关系?妇人说:嘁!还不是你无用,你要是有法子的话,给我安排一车间主任去?!你们不是还有水泥厂么?!小四儿说:快给收购了都!妇人说:啊,那我孤陋寡闻了。算了算了,甭想了甭想了,见步行步,反正饿不死!
小四儿说:等等。他低头瞅了妇人,妇人貌似刚刚洗澡,她还裸着腿足,水点正往地板上滴。小四儿瞅着妇人的细白腿,下面儿起了反应,他立马解开了妇人的睡衣,说到:快,上床去!小四儿的帐篷已经鼓起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妇人却有点儿嫌弃,道:你要干啥?
小四儿说:哎哟!这默契冲茅坑去啦?!快呀,我想日你!快。妇人却说:德行!现在什么时候啦,我今黑还有饭局哩!小四儿纳闷了,然后集中在鞭子的血液又给打散了。小四儿说:饭局?!小四儿心目中的妇人,可是非常家庭主妇的那类。她长得很漂亮,又贤惠得体。
没听说过妇人要去参加饭局呀?!小四儿说:什么饭局?妇人说:同学聚会!王丽快要结婚啦。你懂不?!小四儿听到这名字,心里像给撞了一下。小四儿何以不懂王丽呢?王丽在读技校那会儿,可是小四儿的忠实粉丝。小四儿当时兽性大发,给亭亭玉立的王丽开了花苞。
小四儿没有失落,但是妇人这么一说,小四儿又怎么好追问拦下呢?妇人说:得了嘛,今黑不是时间多?!明儿你又可休息不是么?我先换衣服,四点半我得坐车去啦。小四儿说:哦,那你忙。小四儿瞅着妇人的背影,这老婆可是一日比一日漂亮的,小腿是又细又白。
但怎么忽而感觉陌生了呢?刚刚抱着自个儿的老婆,却好似攥着别人的银子。妇人的香水味儿是从哪里来呢?算了!愈想愈钻不出!小四儿洗了澡,怀里踹着三百块钱,随意套上了一件羽绒服同运动波鞋,便往庙街走去。小四儿当散步,散了约莫四十分钟,终于到了庙街。
庙街的光景,同先前的变化是没有区别的。该摆摊营生还得照做,歌城饭店还是打着灯光。这儿倒是没听说爆发了什么世纪大战。小四儿听他们所言甚欢的时候,感觉之前的码架已经不是街头斗殴,而是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又像是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反正净往瞎的地方说。
小四儿入了一家烧鹅店,这里的烧鹅饭比较出名。小四儿还沉浸在欲做不得的遗憾中,他这命根却不老实,一直在鼓动着,没有软化过。所以他时不时得跑一趟厕所,屙屙尿来缓急。他在等待呢,等待着陈铭坚到来。但他等了约二十分钟,连一只猫影都闪不出。冷清的很。
小四儿心想,你要是不来你应承我作甚?!反正现儿你们垮了,我小四儿就来看看你们还有什么牛x之处让我蛰伏的。我可不愿畏首畏脚挣黑心钱么!小四儿还在心里骂娘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小四儿一划过屏幕,瞅都没瞅上一样则叼着牙签快要破口大骂了。但!不对!
这电话打来的不是陈铭坚,而是一个甜美的女声。里头说:喂,是四哥么?小四儿一瞅电话,坏了,打电话入来的不是陈铭坚是小花。小花跟小四儿不熟,但他们说成是老相好也是不过分的事儿。因为有回小四儿坑蒙拐骗耍了四板斧,正把站街女孩小花给骗上了宾馆去。
小四儿说:对,咋了?小花说:四哥,我想知道我亲戚在里头,不是说减刑么?这结果出来了吗?!小花说得有点儿迫切。小四儿说:成了!对,这事儿成了,减了两年。小花说:四哥,您真棒哩!这意思是,我亲戚要在里头待四年,那出来有望啦?!小四儿说:嗯,是。
这确实得归功小四儿,但更得归功到凌卫东。因为凌卫东成了地下皇帝,人们还敢怎么扑腾法儿?上头是法律,下足是凌卫东。但小四儿为了这事儿忙前忙后,打点来打点去,少说得花了近五千块钱。可这五千块钱,似乎又来得值。因为小四儿的威望是愈来愈大了。
更要紧的是,小四儿他为这事,其实也没怎么花钱。只是请了政治部的人吃饭,然后又请了大同,请了常浩清。其实小四儿真心没什么水平,但是他近官,近权。所以他成了,这次真的没办瞎事。小花说:那四哥,你要是不嫌弃我呢,今黑我给你伺候么。但这地儿要改。
小四儿说:改?小花说:对呀,我们这头最近查的很紧。因为何旭的缘故,你懂吗?现在可是江湖老大呢。小四儿说:这个我不管,坐天下后没见过谁扑腾。你继续说!小花说:何旭他闹了事儿,他的姑娘是我们这里最多的么,但是他被查了以后,全市都查了。
小四儿说:那你呢?小花说:你来我出租屋吧,你知道在哪儿。小四儿说:那我正当小四儿一边谈话,一边喝啤酒润润嗓子的时候。忽而,他的背后给拍了一下,不轻不重,但能入骨。这可是掌法,像是警察找事儿的时候拍的。小四儿一怔,吓了一跳,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