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卫民拿着化验单,发现上头的日期是四月份。说明这个年轻的陈华娟,刚刚患病不久。“你知道陈华娟是谁吗?”“不知道。”卫民即答道,没有过闹。陈铭坚叹了口气,像是卖关子,但是更像是被憋着说不出。
他接过了刚刚的那张化验单,用火机点燃,然后在把化验单上的火拿来给自己的香烟点火,卫民看不懂这个意思。但,他后来说出的话,让卫民大惊失色!而且他终于明白,陈铭坚的沮丧,以及凌晨所发生的自杀命案绝非偶然!!!
陈华娟,就是,陈启荣的女儿。陈启荣唯一的独生子女。她得了尿毒症,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我也没见过她。话毕,卫民的心砰砰直跳,他心底里五味交杂,乱成了一锅粥。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偏偏陈启荣的女儿?!卫民开始回忆起今早的话语,适!可!而!止!适可什么?而止什么?起初卫民不明,但如今像是画龙点睛一般,但是却不美。他直拍大腿恼怒不已!陈启荣是谁?!这下他终于明白了。
只是这个明白,似乎来得有些晚。直到三起命案的发生谁犯罪了?!谁错了?!能不能告诉我?!难道我卫民他妈就是个搅屎棍?!
陈铭坚两手直拍方向盘,眼泪潸然落下。道,“我们输了。对不起,卫民。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对不起。我以为我能行”他淡淡地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上面整整三十万人民币。但是,输在哪儿了呢?又为什么输了呢?卫民越想越气。
“这是三年前欠你的报酬对不起。”陈铭坚变得客客气气了。味儿变了,如今才变。晚了吗?对于卫民来说,是。但对于有些人来说,绝对不是。“操!人命喔???!!!大哥!你他妈把人命当儿戏?!人命他妈不值钱吗?!三年前的你,滚他妈哪里去了?!”
陈铭坚突然亦大吼道,卫民?!你他妈真笨!你以为现在和三年前还他妈一样吗?!操!你以为全中国就你一人忧国忧民吗?!其它警察都他妈吃白饭吗?!你以为我他妈见到死人不难受吗?!我他妈是警察!他妈的警察!!!你明不明白!你以为现在还像三年前一样,上街可以随便拍片打架?!
卫民!你醒醒!我们他妈没戏了!这不是小说!不是电影!这他妈是现实!你懂不懂!你知不知道我前几天去了哪儿?我他妈去了一家饭店!一待就四天!醒来之后我他妈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我眼前就四个按摩女郎!!!谁能给我解释下这他妈是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这四天都他妈做了什么?!我在你懂不懂?!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蠢事!!!操!我他妈犯法了你明不明白?!但是谁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上了那四个骚b!我他妈确确实实干了人家!人家喂我吃春药啊!你明不明白!!我他妈算吸毒了啊!!!
人家有把柄啊!!!大哥!!!陈铭坚脱口而出,眼泪不止。卫民倾听着,心里同样久久不能平静。谁把陈铭坚送到了一家饭店,谁又喂他吃春药,整整在床上风云了四天。他自己不知道,卫民更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晕倒了过去。你跳车之后,我看到了这群劫匪,七窍流血。然后我晕了过去。醒来过后,就是我看到的那样,四个女郎,穿着黑丝袜,波很大,然后一丝不挂,给我吹箫。明不明白我的处境?我是有家事的人,而且我现在位子做得不小。现在我老婆怀孕了,两个月。我公婆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我是孤儿,你明白。
话毕,卫民一阵惆怅。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谁策划,谁去做。已然不重要,况且,你有证据吗?卫民抿了抿嘴唇,道,“你觉得是谁干的?”陈铭坚笑笑,黑社会吧。不然呢?白道会做这么下流的事儿?
实际上爽嘛?卫民开开玩笑。陈铭坚点点头,道,很爽。看来我们得收手了,走吧。卫民爽快地接过了支票。“钱,我一定要。不过贼。我还想抓。可以吗?凶手我已经查出来。”陈铭坚略显无奈,但毫无办法。
“我找你找对了,不过现在想想,我又找错了。你太执着了。会害死你的。”陈铭坚像是忠告,又像是褒奖。然而,这等等都不重要了。卫民亦开始同陈铭坚说起了道理,还说得振振有词。
我当兵那会儿,曾经执行过一个特殊任务。七个人去,死了六个人。直到今天我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可能是被枪杀吧。不过我知道是谁干掉了他们,是驻扎在金三角的军队。我们的军队已经严重威胁了他们的交易环境。
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是个失败的人。为什么?因为我绝对知道真相,杀死他们的是毒枭。因为我们太执着,非要端掉他们。可惜,他们的武器,至少胜出我们五十年。知道真相你以为了不起吗?死了整整六个人,全都大我五岁。我知道了,就能端枪一个去干一百个和直升机?
所以那时候起,我就断定,我绝对不是一个成功的人。既然我害死过六个人,况且我也是个失败者。那么,那就当害死自己给弟兄们偿命好吗?我这一生都他妈在失败,我已经不在乎,再怎么失败了。还有,三十万我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