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安氏可爱,便笑吟吟地挽着她的手往寿安堂去了。
方才门口的那一幕许多人都瞧见了。
谁都知道大太太和二太太的关系不睦,从前还是在底下暗暗地过招,自打大太太当家之后,那个暴脾气一点儿都不会掩饰。
上一次还闹出往颐和堂去闹的事儿来,这一次两个人又在大门口吵起来,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精彩的事儿。
因而不少人都在等着看热闹,谁知就等到了她和余氏妯娌两个人笑吟吟地往寿安堂去的身影。
当他们过来的时候,申妈妈就在院子里。
一看到她们两个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轻轻地摆了摆手,然后将两个人引到了一旁的耳房里。
“这是怎么了”余氏着实有些惊讶,“二嫂这次过来,怕不是真的有十分要紧的事儿竟然让申妈妈你都这般紧张。”
申妈妈知道三太太的性子,便也不担心自己藏着掖着会让人不快,“这话老奴不好说,方才老奴不过就是捧了茶进去,老夫人的面色看起来有些严肃的样子,所以我这就退出来了。”
安氏却不像余氏那般迂回,当即便问道:“在说什么呢还搞得这样紧张兮兮神秘兮兮的样子,真是叫人看不惯。”
听到她这么说,余氏和申妈妈两个人不由相视一笑。
“大太太稍安勿躁,确实是有些不好往外说的事儿,干系重大,老奴虽然知道两位太太不是那等会往外乱说的人,这会儿也不敢叫这话从老奴的嘴里说出去。
既然这会儿两位太太过来了,不如就在这里坐会儿,待会儿老奴会将您二位在这里的消息告诉老夫人。
若是她老人家想要与你们说,自然会叫你们进去,若是不好说,奴婢这个时候就更不敢……”
“了解!”余氏连忙道,然后扶着申妈妈一起坐下,“你是母亲跟前的老人了,最是了解她老人家的性子,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只管听您的就是。
更何况,我们也并非真的要从母亲那里探听到什么机密,只不过是看到二嫂如此急匆匆而来,有些反常,怕是有什么事儿,若是需要我们,我们能帮得上一点儿忙,那也是好事儿。”
申妈妈最喜欢和余氏说话,心里也一直觉得老夫人偏疼幼子媳妇着实说得过去,因而便笑着道:“两位太太放心,老夫人都是知道你们的孝心的,若是真的有什么要你们出动的,怎么可能会不喊你们”
余氏笑得端庄而客气,安氏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她一直觉得老夫人看自己不打顺眼,如今也是手里没有人得用,才勉强认为自己能做得来现在的事儿。
当然,她更不放心的是齐氏,谁知道这个人又暗搓搓地弄出了什么事情。
三个人坐着,两个人在说话,安氏一直在仔细地听着主屋的动静。
忽然就听到一声碎瓷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