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便将剩下的给了丁香和小青,主仆三个也不讲究那些所谓的礼节,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品尝这金丝饼,嘴里聊的也不过就是一些临时想起来的琐事儿。
这样坐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出任何异常之处。
眼看着跑堂的伙计都有些不耐烦了,谢颂华才道:“再不回去该要挨骂了,好歹也尝过了这饼,不算白走一趟,咱们回吧!”
一直等上了马车,谢颂华才问小青,“可有什么异常”
小青轻轻摇头,“没有。”
丁香更是一头雾水,“王妃,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谢颂华无奈叹了口气,她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可是从谢荼那边来看,只有这个金丝饼听着有些怪异,如果问题不出在这里,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向聪明且识时务的谢荼怎么会忽然犯这种轴劲儿。
就在马车距离王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外头的车夫带了两分歉意道:“前面发生了点儿事儿,路被堵了,王妃,咱们是绕路还是等一会儿。”
小青收到谢颂华的目光,立刻跳下了马车,没一会儿便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是东厂的人和锦衣卫起了点儿冲突。”
谢颂华面无表情,“看起来还要多久”
小青脸上有些难看,“看那个架势……可能吵架都还要吵上半个时辰。”
“绕路吧!”
萧钰和韩翦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互相见了面甚至还会打个招呼。
但是两个人手底下的人却是一言不合就要开吵,加上两方职责分工本来就有些重合之处,因而每每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儿,两方都是一拥而上,互相往对方身上砸律法词条。
都是多年来的老对手了,每回几乎都是既有流程走一套,最终的结果五五开,双方各有胜负,只是明明声名在外的两伙人,有的时候撕掳的场面着实有些不大好看。
碰上那么一两个底下爬上去的,嘴里叽叽咕咕的言语简直与泼妇骂街没有什么两样。
偏生领导这两方势力的两个人似乎并不觉得如此情形有什么跌份之处,只当做看不见没发生似的。
上头不阻止,那就是支持,因而这样的情形,别说是宸王府的他们了,就是京城的一些百姓都已经习以为常。
当马车绕过是非之地,小青才轻声道:“好像是因为昨日发现一个小巷子里死了匹战马。”
谢颂华怔了一下,随即轻轻摇了摇头,“随他们去。”
这件事情既然君莫醉那边已经知道了,锦衣卫和东厂没有道理不知道。
只是两方都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那就只能说明,这条线索不重要,或者说,不管是韩翦和是萧钰,都觉得没有必要牵扯上三大营。
谢颂华在心底也就默默地将这个消息在心里画了个叉。
才回到宴春台,就看到萧钰正在起居室里坐着,正在自己那张书案前伏案处理公文。
听到她回来的动静,也先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了,这才收起案上的东西递给了跟着过来的手下,这才净了手迎了过来,“今儿怎么出去了还以为你回了娘家,结果跑去了那边却不见人。”
听到他这话,谢颂华一愣,“王爷去谢府”
“谢荼打算进苏家门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我怕你过于激动。”
萧钰这句话让谢颂华又是一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