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是京城那个乔氏,不过这种饭局,乔氏肯赏脸已经很给面子,虽然是个副总。
“老头子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在大佬们面前点头哈腰赔笑脸,也挺可怜的,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活成他那样。混了一辈子,也就混成这样。”
“别任性,你没有资本任性。”
“我知道我没资本,我要是有资本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老纪,我以后要是沦落街头了,你记得给口饭给我吃啊,别不理我。”
纪长慕睨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多言。
纪长慕中午也有饭局,他没在家陪晏伽,让司机开车离开。
中午喝了些酒,被滨城几个老总哄着多喝了几杯,这群人知道他在纽约声名鹊起,想让他来滨城做投资。
纪长慕根本不会在这个城市投资,懒懒敷衍了几句,抽着烟,喝了几杯酒。
喝多了,纪长慕眼底那墨染的颜色便更重,脸色也覆了一层霜般的寒冽,薄唇抿着,眸色浓烈,一言不发。
等酒局散了,他也喝得半醉,一个人坐在车上抽着烟,让司机把车开到无人的郊外。
这个时节,花开得热闹,他心里头却不热闹,荒芜的心口像是被强有力的枝蔓攀得又深又重,勒着,烟酒也解不了。
桃花开得正浓,纷繁错乱,他满眼里都是红色。
不过这时节的樱花大多谢了,只剩一些晚樱还开着。
纪长慕穿了件白衬衫站在车门外,上面纽扣解了两颗,露出一截好看的脖颈,但身上酒意浓烈,烟味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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