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自然是不知道的,听他说吃过了,就放心的吃了起来。
吃饱饭,慕星靠在男人的怀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傅凌枭抱着她坐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消化得差不多了,这才将人放回病床上。
吴管家知道他没吃饭,担心他的胃受不了,轻声道:“少爷,我在这里陪着小慕星,你快去吃饭吧,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
少爷洁癖那么严重,忍到现在一定很辛苦吧。
傅凌枭看了眼熟睡的小丫头,低低恩了一声,起身离开。
他没有去吃饭,而是独自去了六号别墅。
六号别墅。
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抬头望着外面高悬的明月。
客房里没有开灯,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覆上了一层薄霜,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表情木然。
直到房门倏然被推开,房间里灯光亮起,低沉的声音传来:“陆渊。”
陆渊收回视线,缓缓转身,在看到站在门口的那道身影时,他无神的双眼逐渐变得晦暗。
片刻,他忽然笑了起来,“不愧是傅宗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原本看上去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这一笑,蓦地生出了几分豪气干云的气势来。
“你不应该先问我为什么找你来么”
傅凌枭目光沉沉的睨着陆渊,抬步朝他走去,“还是说,你已经猜到了”
陆渊神色淡然,“你们傅家找我,无非就是灭口,十二年前我有家人必须躲,现在我孑然一身,不躲了,无所谓了。”
灭口
傅凌枭蹙眉,“为什么要灭你的口,说清楚。”
“你居然不知道”陆渊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不是灭口,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傅凌枭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道:“十二年前,慕家失火的事,你知道多少”
陆渊微怔了下,随即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咧开嘴角笑了起来,沉沉的笑意引得胸腔都开始震动。
傅凌枭面色阴沉,眸底被阴郁浸染开,他紧抿着薄唇,就那么冷沉沉的看着陆渊。
好一会儿,陆渊才止住笑声,对上他阴冷的目光,“这你应该去问你的好父亲啊。”
说完,又忽然想起什么,“哦,不对,他早就死了,你问不到了。”
傅凌枭听懂了陆渊话中的意思,他难以置信,深邃的眉目蕴上一丝霜寒,“你究竟,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慕家的那场大火,就是你那好父亲的手笔,杀人放火,屠人满门,多狠啊。最可笑的是,我躲了你十二年,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陆渊说完,又径直笑了起来。
傅凌枭身躯挺拔的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看着陆渊,黑色的瞳孔乍看之下无声无息,可仔细看却是黑压压的风暴。
慕家的那场火,真的是父亲的手笔吗
可据他所知,傅家和慕家早些年并无往来,更无仇怨,父亲没理由对慕家下手,还是说,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傅凌枭死死的压着所有情绪,声音听不出丝毫波动,“你说是我父亲,原因呢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