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天空传出一声鹰啼。
杨玄听到警示,向地面望去,一群妖狼在追杀女子。
女子身上灵光闪耀,挡下妖狼数次扑杀,狼狈的在山间逃窜。
「九哥家的狼崽子,也忒不懂规矩,让青云观知晓吃了人,定会赶出青云山!」
杨玄呼哨一声,金鹰当即向下俯冲。
狼群感受到大妖气息袭来,顾不得追杀女子,哀嚎着四散奔逃。
杨玄盘坐在鹰背上说:「姑娘,山中多妖兽,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杨思知晓修士面容显不出年龄,躬身施礼道:「我父母住在山中,仙师能否待晚辈过去。」
杨玄问道:「你父母是谁?」
「杨晋,赵瑶!」
「」
片刻后。
金鹰落在院中,杨玄一跃而下,高声呼喊。
「父亲,母亲,你们看看谁来了!」
赵瑶从屋内出来,看到杨思怔然许久,蓦然泪流。当年离开时,尚且是青春少女,转眼过去已经化作中年妇。
「思思!」
「母亲。」
杨思扑过来抱住赵瑶,这么多年过去,岁月没在母亲面上留下任何痕迹。
二人相拥,不知情的以为杨思是长辈。
这时杨晋也走了出来,拍了拍女儿肩膀,父爱如山尽在不言中。
杨玄笑呵呵的摸头,纵使从未与姐姐见过面,也能感应到血脉中的亲近。
片刻后。
赵瑶收敛心神,问道:「思思,你来青云山做什么?宣儿怎么没一起来?」
「哥哥让魔头抓去了!呜呜呜」
杨思每每想起哥哥,百般拖延魔头,如今不知受什么酷刑,便忍不住痛哭流涕。
「怎么回事?」
杨晋眉头倒竖,金丹真君在修仙界,已经称得上一方豪强。
杨思抽泣着说道:「松乡县北边来了个魔头,自称什么赤魂魔君,时不时掳人修炼邪功。前些日盯上了杨家,要抽我与哥哥的魂魄」
「赤魂魔君!」
杨晋冷哼一声,说道:「瑶儿好生照顾思思,我去会会那魔头,必将玄儿救回来。」
「夫君小心。」
赵瑶说道:「自天庭统御神州,少有妖魔鬼怪出没,仅存的那些都有来头,斗法时切记小心谨慎!」
杨晋微微颔首,化作遁光向松乡县飞去。
一个时辰后。
松乡县北三百里处赤魂山,一道遁光掠过天穹。
杨晋站立云头,双目灵光闪耀,看不透护山阵法禁制,救儿心切催动法宝打了过去。
翁!
阵法凭空显化,漆黑魔气冲霄而起。
「桀桀桀」
一阵刺耳怪笑声传出,滚滚魔气化作遮天鬼脸,嘴巴张合声若雷霆:「本以为陷阱失败了,未曾想你自投罗网,可惜只来了一个!」
杨晋感应到恐怖威势,镇压的法力运转不畅,骇然道:「你是谁?」
鬼脸说道:「本座,无妄!」
杨晋默然道:「贫道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屡屡追杀算计?」
若说先前觊觎赵瑶体质,派遣弟子追杀尚能理解,时隔数十年,区区金丹修士竟然让鬼神隐姓埋名,费心算计。
「本座也只是听令行事罢了。」
无妄张口将杨晋吞下,随后大恒皇朝飞去。
青云山。
赵瑶等待数日,不禁心生担忧。
正考虑是否松乡县探查,未曾想等来了青云山土地,变化成寻常修士前来拜访。
土地神畏畏缩缩,连遁光都不敢驾驭,唯恐引起妖圣关注。
赵瑶让儿女回屋,冷声说道:「你来做什么?」
「下官拜见公主。」
土地神躬身施礼,谄媚道:「下官奉命请公主回家,这荒山野岭,哪有神朝京都繁华!」
赵瑶咬牙问道:「我夫君在哪里?」
土地神说道:「驸马爷在京都等着公主呢。」
赵瑶又问道:「宣儿呢?」
「杨宣遇到妖魔作孽,已经入了轮回。」
土地神悲悯道:「那妖魔已然伏诛,魂飞魄散,天庭已经为公主报仇了!」
赵瑶怔然许久,头上发簪化作数丈长短,砸向土地神头颅。
青云山土地位置敏感,从来时低职高配,修为已经臻至元婴境界,护身灵光显化,轻易将发簪抵挡,笑吟吟的说道。
「公主莫要生气,驸马爷可是还活着呢!」
「杀我儿子,还想要我屈服吗?」
赵瑶双目赤红,挥手洒出数十道雷光,储物袋中飞出一柄古朴玉如意,没有任何灵光闪耀,却见虚空生出屡屡波纹。
「下官只是个传话的,公主好自为之。」
土地神刷的消失不见,只剩下余音渺渺:「毕竟您还有儿子女儿呢!」
赵瑶闻言,无力的瘫软在地,双目噙泪。
听到哭声的杨玄、杨思,连忙出来安慰,询问事情缘由。
听到哥哥死了,杨思泪流满面。
杨玄沉声问道:「父亲呢?」
赵瑶欲言又止,大恒皇朝历经两千年壮大,威势还要胜过大教,告诉了儿女只是徒增仇恨,又无能为力复仇。
于是编了个谎话:「父亲斗法受了伤,正在闭关修行,我要去照顾他。」
杨玄重重点头:「母亲去吧,我将姐姐送回县城。」
杨思结婚生子,早已习惯了凡俗生活,不适合待在山上。
赵瑶怔了怔问道:「那你呢?」
「我在山上等父亲母亲回来。」
「你父亲受了很重的伤,可能很多年才能痊愈」
「那我也等着。」
杨玄强忍着眼泪,说道:「山上有我诸多兄长,不怕没人照顾,我这身力气也不怕欺负!」
「玄儿保重。」
赵瑶断了送杨玄下山的心思,青云山有妖圣庇佑,大恒皇朝也不敢越界。
「思思,我带你下山!」
说罢化作遁光,卷起杨思腾空而起,没有任何停顿的消失在天际。
院中。
杨玄呆呆的望了许久,前几日他还阖家欢乐,忽然就剩下孤零零一个人。
汪汪汪!
黑狗感受到主人忧愁,绕着转了几圈,唤回杨玄思绪。
「我还有你两!」
杨玄抱起黑狗,一跃跳到金鹰背上。
「去大哥家,好些日子没喝猴儿酒了,一醉解千愁!」
自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