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说：“当下的你，心浮气躁，境界上很难有所提升，要想练好术，先要有好的心境，灵镜无台、上善若水、修身养性，佛道儒三教对此都有不谋而合的默契，可见一斑。”

慕慕摇头道：“哥哥，慕慕是不是很蠢很笨？”

慕言抬头望着慕慕道：“生死背后有大恐怖，不经历生生死死，是没办法体会的。”

“慕慕，你当下这种状况不是别人造就的，也不是你鲁莽造成的，世事万般皆从本源起，又于本源归，哥哥期望有一天你能破而后立，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整天计较生死之人。”

慕慕没出声，事实上哥哥的话慕慕能明白，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

慕言见慕慕没出声，叹了口气，从身后的床铺底下拿出了好几本书，仔细一看是他之前收藏的那些金刚经，细数之下一共是四本。

他开口道：“世人都知道金刚经出自佛教，事实不然，应当说佛教起源于金刚经，释迦摩尼本是天竺王子，经人所赠金刚经，后创立佛教，宣扬苦海无边，收教徒万干，成信仰，终成佛。”

“佛本无欲，执佛语者造化弄人，后经皇权，改金刚经，愚弄百姓，无欲无求。”

“这四本中最早的手抄本是当年货郎走卒，亲自去印度本教取来的，这本藏文的是释迦所赠，你很清楚，而这本满文的是当年我从满清之人手中夺来的，而这本泰文的是三年前泰王赠送于我的。”

慕慕诧异的望着他手中摆弄的那几本金刚经道：“这几本经书有什么用吗？”

慕言望着手里的金刚经道：“传言当年释迦摩尼成佛后，将原本打散分布于二十四语言手抄录，而我要做的，就是找齐这二十四本，成信仰。”

慕慕望着慕言，他微微一笑道：“最近几年这些人都知道我有收集金刚经的癖好，却没人知道我为什么要收集金刚经。”

“这个秘密，如今我告诉你，因为你是我妹妹，慕慕，你一定要记住，帮哥哥收集齐二十四本金刚经，因为这里面隐藏一个关于信仰的大恐怖。”

“而那恐怖的背后，和你们现在查的什么长生不老，比之根本没有相较而言。”

慕慕闻言，皱了皱眉，对于现在的哥哥，她太陌生了。

他看到慕慕的表情，叹气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慕言叹了一口气，右手一挥，一道紫光闪过。

只见一个小纸人端坐在地上，身体呼呼的冒着紫色的火焰。

慕慕没敢靠近。

纸方术中，从古至今，能达紫火者，寥寥无几。

紫为贵，又为小圆满。

望着那纸人释放出紫火后，瞬间变为灰烬，而那朵硕大的紫火直冲天际，渐渐的消失在慕慕的视线中。

“慕慕，修习纸方术熟能生巧并不代表能够提升境界，悟性才是最重要，兰灵山发生的事情，让我顿悟了许多。这些年，一直修身养性，可始终不得其所，现在看来，儒家的那一套并不适合我。”

说完，他拍了拍慕慕的后脑勺，揽着慕慕走到门口：“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又不是水。”

“慕慕，你要记住，遇事不要怕，虽说人只有一辈子，可只要你能克服生生死死间的恐惧，你的境界就能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