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语气顿了顿，随后又继续道，“弊端是明显的，至于利益，血棺一直没走的原因自然是想要的东西还没完全到手。”
“至于无敌之说，根据净咉的资料库里对当下血棺战力评测也只不过是S级别。”
“水伯受伤的事情这我并不是太清楚，我师傅推衍局势的时候也没那么细致，很多点与点都是净咉在执行，不过我判断应该是净咉做的。”
“问题就在于这其中的博弈，所以内里的事比你想的要复杂一些，当年不踏入蓉市的协议是双方合作之后签订的，程家单方面撕毁协议并不可能是水伯一时兴起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下的。”
“正好赶上这个契机，他们或许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在净咉眼里是为了去兰灵山分一。”
“水伯的实力与星主不相伯仲，出其不意下，打伤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慕慕闻言，心下沉，如果真如曲江所说，那水伯之前说找哥一战应该只是个借口，事实上无论哥哥当时在不在兰山，他都不可能去找他。
回头想想确实不太可能，就算他是个武痴，首先也要以程家的总体利益为首才对。
慕慕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水。
曲江无奈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根据季黎提交上去的报告，说你遇的人？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你们遇到的经过？”
慕慕心下一沉，“怎么了？”
曲江沉吟道：“在季黎上报他的资料之前，我们对于这个人的了解几乎是一片空白，怎么说呢，感觉就像是凭空出来的一个人。”
慕犹豫了下，口道：“我跟四叔一次相遇是我第一次来京都的事情。”
“你第一次来京都？”
曲江忍不住惊讶疑惑道：“那这么说，其实从你知道他的存在他其实就已经在京都待了很多年了？”
慕慕点了下头道：“可以这么理解，你还记得当初蓉市的炼尸案吗？我怀疑他就是那铜镜里的人。”
曲江面色一变道：“老实说，你这个猜测很大胆，你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将意味着什么吗？”
慕慕笑了笑：“当然，就是因为四叔的出现，才让我想明白一些事情。”
他疑惑道：“比如说？”
“。”
曲江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确实已经看出一些端倪了，不错，你交给季黎的那本手札确实与长生不老有关。”
“而根据我们大数据下的分析得出，跟鸠止合作的那个艳姐她的手里很有可能存在另外一本手札。”
“另外一本手札？”
曲江点了点头，“是的，‘既寿永昌’。”
慕慕摇了摇头，道：“那这么说，鸠止愿意跟她合作的原因也同样是因为长生不老了？”
曲江道，“事实正是如此，在此之前我们一直摸不透鸠止跟艳姐合作的原因，这一点倒是要感谢你。”
慕慕心里不由的感觉到有些悲凉，一本手札，害死了这么多人。
曲江淡淡的道：“任何人都抵挡不住长生的诱惑，这本就是求生，无可厚非的道理，在常理下，没人不希望一直存在下去。”
“这个我之前就想过，可长生一说，在两本手札没有汇聚在一起前，没人知道其真实性。”
当然，如果证实四叔就是墓主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可这一点四叔当面就否认了，如果他没有欺骗自己的话，那么他出现在铜镜后面应该是另有隐情，只是他不愿意对自己说。
关于四叔这些慕慕并没有拿出来跟曲江说。
从目前的形式上来看，追杀四叔的应该并不是净咉方面的人，那么就可能是鸠止以及其他组织乃至于家族了。
而四叔之前说，他在京都是等一个人来找他，他等的人是谁呢？
这里暂时还不清楚，应该也不会是净咉方面的人，否则净咉不会对四叔的信息一无所知。
曲江见慕慕说着说着不说了，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慕慕回过神来，笑着道：“我只是在想，你跟你师傅那么能掐会算，怎么就没想到四叔这个变数呢？”
曲江无奈的道：“你以为玄门相师是无所不能的啊，人算不如天算罢了。”
调侃几句事，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抬头一看，曲江师傅，化相大先生季了。
曲江中规中矩的站了起来，慕慕也跟着站了起来。
老人朝两人摆了摆手微笑着道：“不用多礼，看你俩聊的应该还错，这到饭了，就留下来吃饭。”
说完就让曲江去准备，曲江本想喊慕慕一起去，却被他师傅给拦住了，“你这小子自己去就行了，这丫头，我想和她聊聊。”
慕慕闻言，点了点头。
季黎也很识趣的跟着曲江去准备午饭，两人离开后，化相大先生很是平易近人的道，“小姑娘，坐吧，我们坐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