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空出五六日黄金时间会娇妻,徐郅恒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开会评估项目标的、合理测算分配股权、与项目行动人洽谈合同细则、驳回项目复审、争取占股比例以实现远舟资本利益最大化、铸造资金防火墙规避投资风险、协助项目公司获得资本市场认可提高估值、买卖资产提高金融市场占有率,为后续融资奠定基础……
看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接不完的电话,见不完的人。
投资公司不是慈善机构,首要经营目标就是赚钱,低价买入,高价卖出,夯实基础,募投管退。
都说风投是最有魅力的职业之一,可以轻松接触到最前沿的行业讯息和商业模式,徐厚远将徐郅恒放在远舟资本以点及面掌舵远舟,表面要利润不要形式,实际是想在最短时间内提升他对资本市场和精准商机的敏感度。
自古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徐厚远听取方柔劝谏,不再干涉徐郅恒的感情问题,不完全信任也不完全放任。
时代不同,处理方式张弛有别,只要徐郅恒能把握好远舟的企业风向,平衡好工作与生活,他作为父亲,愿意在转角处等等他,沉默而有条件地支持他以小家为杠杆,为远舟这个大家聚集更多宝贵财富。
骨肉之间,多一分浑厚,便多一分亲情,是非上不必太分明。
两人自打周一晚上徐郅恒刚回到港城还没彻底忙起来时聊了半宿,便双双被公事所累、被股市造成的时差颠倒黑白,短暂失联。
周五凌晨四点多,徐郅恒实在忍不住,将熟睡的许玖玥call起来。
“嗯~”许玖玥没让手机对着脸,刺眼睛。
徐郅恒委屈巴巴:“媳妇儿,开灯,我想看你。”
许玖玥揉了揉眉心,糯糯道:“5分钟,你去洗澡,我去洗脸。”
收拾停当,许玖玥围着毯子坐在阳台小榻上边喝热水边等待。
‘嗡嗡嗡~’
徐郅恒拿着毛巾在擦湿漉漉的头发。
许玖玥率先开口:“昨儿中午跟许愿姐吃完饭我跟初恋去看了趟逍哥,他现在已经能进食了,但只能吃流食,我们去的时候他靠在病床上看《纵横四海》,脸上缠着绷带,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就随便聊了几句,我跟他显摆显摆戒指,金珊来了,我们就走了。”
徐郅恒捏起手机边走边问:“他让你们走的吧?”
许玖玥:“嗯,他说他想睡觉。”
徐郅恒:“当时救他那个大哥,我派人查了查,经常去那边钓鱼,我派人送了一套光威的装备过去,早就办妥了,没顾上跟你说。”他倒了一杯白兰地捏在手里。
许玖玥赞同:“嗯~比给钱强~”
徐郅恒继续边走边说:“我这边今儿上午会有几个人先去阳城,把要送给舅舅舅妈的礼物先带过去。”
许玖玥:“嗯好,你悠着点,别带太多东西,诶~?阳城远舟不是翻盖呢嘛?你订酒店了嘛?中华路好像有一家新开的nrad。”
徐郅恒坐在客厅落地窗边点燃一根烟,蹙眉不悦:“我订酒店干嘛?”
许玖玥:“那你住哪儿?我舅舅不可能让你跟我住一起。”
徐郅恒明显不乐意:“咱俩好不容易落着见面,不让我住家里你就跟我出去住酒店。”
许玖玥咯咯笑了两声,没一味跟他呛茬儿:“我大学有个室友的男朋友是她高中同学,俩人异地,大学四年打工赚的钱、零花钱,全都贡献给铁路事业了,俩人见面第一个节目准是开房,那时候让我误以为开房是搞对象必备项目,就跟吃饭逛街看电影似的,周期性提上日程,结果咱俩刚好那会儿你就直接带我回家,我都懵了~呵呵哈~”
徐郅恒撂下酒杯浅笑,目光柔和:“实话实说,我确实不知道,吓着你了吧?”
许玖玥眼珠子转了转,梗着小脖不服输:“没啊,没吃过猪肉我见过猪跑啊~”
她突然想起《甄嬛传》里安陵容首次侍寝未遂的桥段,绘声绘色地讲给徐郅恒听,煞有介事地拿自己做比较,表情生动地自嘲:“你若真是太子爷,我第一次被宠幸抖得跟安陵容似的,准保被打入冷宫。”
徐郅恒佩服她的脑洞,笑得宠溺:“那我就跟你一块儿搬去冷宫。”
两人一聊起来就没完,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43分钟的时候,许玖玥假装打了个哈欠:“啊呜~还有两分钟下课啊,晚上见面再唠。”
徐郅恒依依不舍:“媳妇儿,说句好听的诗给我,就说你现在最想说的话。”
许玖玥歪着头想了想,轻快愉悦:“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她清澈动听的声音似星月般笼罩在他头顶,朦胧的光缠绕在颈间,柔情万千。
他眉似峰脊,目似灼阳:“说的什么?”
她眼里盛着璀璨星河:“永远在一起~”
徐郅恒暖笑:“咱俩一起~”
“ua~~~”“么~~~”
周五中午12点,企鹅新闻、围脖头条、拍客话题热搜同一时间爆出言午集团偷税漏税丑闻,舆论引导风向,各大企业争相自证清白,相继晒出近五年纳税财报。
徐郅恒不打无准备之仗,在各企业仅能靠数字说话之际,国内三家权威财经媒体官微纷纷抛砖引玉晒出远舟集团ceo的简短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