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2月号。
孩子凌晨发动,快正午的时候出生了。
助产士将孩子抱出来给家属们看时,程星野终于“如愿以偿”地,收获了一枚小兔崽子。
对于儿子,程星野虽然稍稍有点儿遗憾,但是依然颇为激动。
陆清越和孩子一起出院那天,程星野忙忙碌碌,也没忘记要给小屁孩起名这件事。
小孩出生这天恰是二十四节气中“雨水”这一天。
因此最后决定取了个“澍”字,寓意是及时雨。
程澍小朋友的婴儿时光,大部分都是在父母身边度过的。
虽然是男孩子,可是小程澍却和妈妈长得极为相似。尤其眼睛漆黑油亮,像是盛满了星星。
程星野爱屋及乌,因此对小程澍在将就养着的基础上,难得地生出了几分父爱。
在工作没那么忙碌的时候,他也会和陆清越一起,带着儿子去游乐园,去海边度假,去坐小火车看春天的花海。
可是渐渐地小兔崽子长大了,终于变成了碍事的小电灯泡。
程澍一岁以前还是跟着保姆一起睡的,可是一岁多以后,忽然开始想要和妈妈睡一个房间。
本来主卧是只有一个大床的,为此程星野不得不又订做了一张宽度只有一米的拼接小床,放在大床的旁边。
小程澍闹着和妈妈一起睡时,程大少爷就不得不屈尊降贵,缩着米的高大身躯,艰难地挤在小床上。
这样的日子断断续续,一直持续了有大半年。
程星野终于在连续睡了一周的小床后,爆发了长久以来压抑的不满。
晚上他忙完工作回到卧室,一眼瞧见小家伙哼哼唧唧地趴在陆清越的身上,当即萌生出几分莫名其妙的不爽,于是走了过来,直接拎起小屁孩,提着他就往门口走。
小程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亲生父亲一把塞到了保姆阿姨的手里。
趁他一脸懵逼之际,程星野懒懒地挑眉,宣示主权般地通知道,
“今晚轮到我睡大床了。”
小程澍:“”
陆清越:“”
打发走了小屁孩,程星野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伸手就把陆清越揽了过来,这才勉强找回了一丝家庭地位。
陆清越觉得男人真是至死是少年。
谁能想到平素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居然会跟自己的儿子争风吃醋!
她笑得不行,伸手去捏他的脸,故意逗他道,
“你怎么还跟小孩抢床他一个人睡多孤单啊”
程星野把她作乱的手抓住,拢在手心里,懒散地应道,
“怕他孤单啊那就再生一个陪他玩。”
说着,他人已经靠了过来,手肘撑在枕头两侧,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夜色下他的眼睛黑亮幽深。仿佛带着侵略性极强的野心。
陆清越一看就他这样的眼神就已经反应过来。
她仰起小脸,透过月光看他,很是不给面子地揭穿道,
“你是怕他孤单吗你是为了一己私欲吧!”
程星野倒也坦荡,“我要是没有私欲,也生不出他来。”
陆清越:“”
那倒也是。
两人说没几句,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这会儿屋里没开灯,窗外月色如水,透过薄薄的窗纱,温柔地洒在床头上。
程星野将人扯到自己身下,蓄势待发之际,他拉开了抽屉,再一次确认道,
“生不生”
生有生的做法,不生又有不生的做法。他得确认清楚才行。
陆清越懒懒地躺在大床上,见他拉开抽屉便心领神会。思索片刻,她才认真地应道,
“生吧。现在再不生,过几年你就老了。”
程星野:“”
吧嗒一声,他又把抽屉合上了。
今晚他必须证明自己,什么叫做,老、当、益、壮!
时间很快又过了4年。
江城的夏天,潮湿炙热。
海边微风习习,不少人趁着假期,携家带口来到沙滩上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