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燃烧,青烟淼淼。
帝师的无为观内,弥漫着一层层灰蒙蒙的烟雾。
木桌上是被雷霆禁锢的一具漆黑玩偶。
木桌两旁,是对坐的赵无疆和张虚坤。
“小时候吃的洋芋,整一个”张虚坤面色苍白如纸,似乎之前的出手,损耗了他太多元气。
他递给赵无疆一个从丹炉中掏出的烧土豆。
土豆冒着热气,散发着独特的清香。
赵无疆接过,示意张虚坤解释解释今日是怎么个事儿,再好好算算他赵无疆的报酬。
“不着急,吃完再说。”张虚坤将土豆剥得面部全非,双手被染得乌漆嘛黑,他一口咬牙土豆,满足得长长叹了口气。
不多时,张虚坤吃完了土豆,随意抹了抹嘴。
赵无疆递过去自己剥好的土豆:
“还吃吗”
“你不吃”张虚坤直接接过赵无疆亲手剥的土豆,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几口就吞下,他抚摸着肚子慵懒靠坐在靠垫上,口中哈着热气:
“山珍海味吃多了,你们是不晓得这乡野之气的美味。”
赵无疆不语,他并不着急,耐心等待张虚坤告诉他所有。
“知道为什么贫道的修为不高吗”张虚坤并未直接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一改之前吃东西时说的川普,而是语气透着放松至极的颓然。
赵无疆摇头,他其实知道,但他依旧摇头。
“窥探的天机太多,命数亏空的太多。”张虚坤眸光没有看向赵无疆,而是盯着桌面上的漆黑玩偶:
“临道师兄也是如此。
以他之惊才绝艳,说不定能突破到至尊之境。
可他受了道伤,又窥探太多天机,算计太多人,伤势别说痊愈了,一直在恶化,就死死球咯。”
赵无疆没有问,为什么明知要折损寿数,还要窥探天机,还要动用太多心思以致于心神损耗。
因为他清楚,修道之人,尤其是通透的修道之人,都有一颗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心。
“这是李家老祖李未央的九色提线偶之一。”张虚坤没有再继续自顾自说下去,而是开始解惑:
“提线偶已知九具,可操控他人,是李未央的独门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