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才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沂水县的农民县长付大同,全国第一个民选的县长,是一个无党派人士,他现在全国也是一个知名的人物,让他加入国大党,代表国大党参选也来得及,不过我担心的是,到时候人民都选了他当总统的话,你就下不了台了。”
付大同一副农民阶层的形象,这段时间报纸对他的报道很详细,使他街知巷闻,知名度不亚于张山长。再加上全国的选民大都是农民,付大同胜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张山长说道:“如果付大同能够胜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胜出的话就由他当总统,这是全国人民的选择,我们也没有权力进行干涉我以前说过,就算全国人民选出的是一个傻子,也是他们的选择。也是合法的,我们没有权力去改变。”
陈秀才摇头,他不敢想象付大同当上国家总统的情景,“这样吧,我尽量劝服亮畴出来竞选,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实在不行,干脆通电天下,邀请在美国的孙先生回国参加竞选。这样既显得我们胸襟广阔,又让人觉得这次选举是公平公正的,无论他回不回来,参选不参选,人们都无话可说,就算到时没有别的候选人,别人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张山长无所谓,“反正你给我找一个有份量的竞选对手就行了,我不管了。”
陈秀才喝了一口茶,又试探地问道:“贤女婿,你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民主,民主是只是利益阶层操控国家工具,可是现在,你却很乐意搞这个民主。”
张山长道:“不错,民主是只是利益阶层操控国家工具,民主是统治阶层的遮羞布,现在我们就是统治阶层,民主这块遮羞布也就是我们的遮羞布,可是既然是我们自己的遮羞布,我们为什么不能够把它整得漂亮一点呢,就算不漂亮,多遮一点羞也是好的。”
陈秀才点点头,“对,在我看来民主这遮羞布不再是遮羞布,而是一套西装、长衫,不仅遮羞还能保暖”
张山长哈哈笑道:“泰山大人真风趣,来,来,来,喝茶,喝茶”
陈秀才反而放下茶杯,道:“也差不多了,还有最后一件事,先跟你透一透气,英国公使朱尔典通过他的助手透露信息给我,说是日本人想跟我们谈判”
张山长哦了一声,继续喝茶。陈秀才道:“我认为,也是时候跟在日本人讲和了,国家刚刚初建,我们要以稳定为主,再打下去我们了受不了,何况英国是世界上第一大国,朱尔典的面子,我们还是要给一点的。”
张山长摇摇头,“英国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对西藏虎视眈眈,现在又要插手中日之间的事情,他以为他是世界警察呀,管我们的闲事。”
陈秀才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得罪他们,先忍忍吧,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列强迟早是有收拾的,但是收拾他们也要一个一个地来,是吧?”
张山长无奈地说道:“好吧,外交部可以跟在日本人接触一下,不过我透一个底给你们,我们的军事行动不会停止,德国人答应给我们炸沉10万吨日本军舰,没有达到这个目标之前,我们是不会停止的,这一点要记住,总之谈判照谈,战争照打”
陈秀才说道:“这样会不会显得没有诚意?”
张山长高声道:“诚意?中日之间能有什么诚意?泰山大人,谈判跟战争一样,只是一个手段,在战场上得不到了的东西,有时可以在谈判场上得到,你告诉日本人,停战可以,把当初从中国捞到的好处加倍地还给我们,否则不死不休,直到日本倒下为止”
张山长见陈秀才有一点犹豫,于是怒道:“泰山大人你对国内的党人可没有对日本人那么仁慈
要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抢了人家的东西,就要有准备被人家加倍地抢回去,这是每一个强盗都必须要懂得的逻辑。”
中国人都是这样,对自己同胞可以残忍,但是对敌人却无比的宽容,而张山长却刚刚想些反,对于自己同胞无比宽容,对敌人残忍,这让他在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陈秀才吓了一跳,知道犯了张山长的那根筋了,于是唯唯诺诺几句,丢下茶杯匆匆忙忙走了。
陈秀兰在一旁嗔怪道:“你怎么能够这样责怪我爹呢?”
张山长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谁叫他以前虐待我的老婆呢。”一看却发现,陈秀兰已经向陈秀才追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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