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卿进了浴室,似乎是水流声太大,祁肆丝毫没有察觉到。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花瓶,冲着男人砸了过去。
花瓶砸在祁肆的后脑勺上,砰地一声碎了。
陆卿卿“杀”红了眼,握着手里的碎片,继续去扎。
祁肆踉跄了一步,转过身时,下意识用手去挡。
陆卿卿手里的玻璃扎破了他的掌心。
祁肆皱着眉,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厉声呵斥:
“陆卿卿,你疯了,松手。”
陆卿卿不依,抓得特别紧,她就算弄不死祁肆,也要弄残他。
她恨极了眼前的男人,甚至于是咬牙切齿地爆粗口:
“祁肆,你敢用碰过余清欢的脏东西碰我,你TMD脏死了!”
花洒里的水将两人打湿,显得格外地狼狈。
祁肆强行卸掉了陆卿卿手里的玻璃碎片,一只手把人按在墙壁上,抽出另一只手裹了浴袍。
他被激怒了,瞪着她:
“不是你来找我的?你不想我娶欢欢,不就是想让我睡你?陆卿卿,我们睡了多少次了,你现在跟我装清高?”
陆卿卿近乎发狂,上手就去挠祁肆,结果被他拖出了浴室,重新按在了床上。
祁肆的脸色特别差,压低了身子,跟她说话:
“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要脏一块儿脏……”
陆卿卿哈哈大笑起来,她现在就瞧不起祁肆了,讥嘲地反问:
“你在大婚当天跟我睡,余清欢还会嫁给你?”
祁肆怔住了,他的理智短暂地回归,可持续不到十秒,又没了,果断伸手撕扯陆卿卿身上原本已经破破烂烂的礼裙。
正欲动手,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阿肆。”
余清欢就站在卧室门口,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地上的凌乱,两人的姿势,正常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祁肆慌忙松手,捡了掉落在地上的毯子,丢到陆卿卿身上。
陆卿卿将他那一脸窘迫看在了眼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甚至于是嘲讽。
余清欢原本被独自丢在婚礼上,已经是颜面尽失。
现在又目睹自己的准新郎跟其他女人厮混,完全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风范,指着陆卿卿,破口大骂:
“陆卿卿,你竟然勾引阿肆,你还有脸笑!你贱不贱啊!”
陆卿卿一改几分钟前的落魄,即便不堪,依旧趾高气扬:
“说起贱,我可比不上你。我单身,勾引的也是未婚男人,不像你婚内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余清欢被怼得一时接不上话,快步上前,一把揪住陆卿卿的头发。
陆卿卿被祁肆折腾得已经是没了半条命,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反手,被余清欢按在身下打。
她死的准备都做好了,余清欢突然就被扯开了,摔倒在地。
一个娇小却飒爽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冲她伸手。
陆卿卿握着娇软的小手,是勉强地撑起身子坐起来,戏谑道:
“小丫头片子,你来得也太慢了,我都快死了。”
姜檀儿眼含着愠色,有些怒其不争,陆卿卿就是沉不住气,竟然没按照计划行事。
不过见她还能开玩笑,稍稍地放心,转身气鼓鼓地瞪着祁肆,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