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国峰和宴少琛被关在狭窄的铁笼子里,两人惊恐地蜷缩着。
周围都是凶残狂吠的巨型犬。
因为过于拥挤,腿脚一旦伸直就会探出铁笼,被恶狗撕咬。
“爸,你不要挤我,我的胳膊要露出去。”
宴少琛奋力往笼子正中间挤。
他一用力扛,就把宴国峰挤到了笼子边缘。
恶狗张口就扑了上去,咬了宴国峰的肩膀,用力地往外撕扯。
整个铁笼子都被拽动了。
宴国峰惨叫连连,“儿子,快救我,快救我!”
宴少琛慌张,只敢用力把宴国峰往里扯,不敢伸手砸狗头。
他担心被伸出手,就会被狗咬中了。
宴国峰的肩膀被撕咬的鲜血淋漓,特别地瘆人,拉扯了十多分钟,才算挣脱了狗嘴。
可晏国峰刚是躲进来,宴少琛的胳膊肘又被死死地咬住。
一时之间,哀嚎声充斥着养狗场。
最后父子俩相互依偎着,才能确保不会被狗咬到……
“哎,真是惨呢。”
商南悠悠地感慨一句。
却惹得宴时遇笑了。
“惨吗?”
那他以前岂不是也很惨。
商南犹豫片刻,要是搁在他年轻气盛那会儿,这种场面不算什么,现在时过境迁了,他当爹了。
他跟宴时遇劝说:
“我是见不得这种暴虐的场面。要我说,就算了吧,送进局子里关几年。”
宴时遇眸间残虐的气息在躁动,望了商南一眼:
“你在劝我大度?”
他大度不了。
当年在榕城,他就是这么过得。
吃得是发馊的食物,喝得是地下污水。
商南掏了根烟,习惯性地夹在双指间,
“不是劝你大度,是劝你放下过去。老天待你不薄,不是把首富家的千金小姐都送给你做补偿了。”
宴时遇不为所动。
冷冰冰地望着战战兢兢的宴少琛父子。
“要我说,与其苦大仇深地折磨他们,倒不如让姜妹妹给你生个娃娃玩玩。”
商南点了烟。
他家那小闺女经常屁颠屁颠地喊宴时遇干爸爸,比叫他还亲热。
宴时遇的眼神逐渐地柔了。
让小檀儿给他生个娃娃?
好像也不错。
“动心了?”
商南调侃,他看得出,宴时遇眼里的杀气都消了大半。
宴时遇嗯了一声,细细地思忖起来。
商南顺势再劝解:
“这血淋淋的场面有什么可看的,回家造娃要紧,争取三年抱俩。”
宴时遇哦了一声,当真转了身。
商南以为他是真要回家抱小娇妻,没想到宴时遇只是朝着狗场去了。
进去之前,宴时遇吩咐人把恶狗都带走了,并让人在铁笼前放了发馊的泔水和耽发霉生虫的食物。
他伫立在狗笼前,像个高高在上的君主,气势骇人。
宴少琛和晏国峰已经被吓得腿软。
“宴时遇,怎么是你!”
宴少琛有点吃惊。
吃惊之余就是恐慌,宴时遇要报复他们。
“怎么不能是我?”
宴时遇反问。
宴少琛只是害怕,胆颤地警告:
“你不要乱来。”
乱来?
宴时遇唇角勾起,怎么叫乱来?
他只是用宴少琛对待的他得方式来对待他们父子而已。
他踢了踢脚边的食物: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特意给你们准备了食物,早点吃完,早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