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自上次叶蓁来找林氏谈话后,林氏像有些好转一般,膳食也好好食用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骂骂咧咧,甚至有些恢复清明的模样,便连伺候她的琥珀也有些诧异不解。
雅思院
妙蓝细心的备好了暖炉递给叶蓁,感叹的开口道:“小姐,二夫人如今瞧着身子大好,不知又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叶蓁接过暖炉,漫不经心的瞥向窗外:“不急,她短时间不敢。”林氏这次恢复正常,首先要做的便是讨好二老爷,捍卫她的地位,以及讨好老夫人,巩固她的二房夫人的位置,想必一时半会是不会算计她的。
绯红匆忙进了屋子,道:“小姐,成了。”
“哦,说罢。”叶蓁挑眉,她吩咐绯红收买了伺候柳姨娘的丫鬟,那丫鬟本伺候柳姨娘就没得什么油水,有人把银子给她自然办事尽心尽力,监视柳姨娘格外的用心。
“柳姨娘今晚还要与二少爷在老地方见面。”绯红是未出阁的姑娘,说出这等羞耻的话也难免脸红。
“好极。”叶蓁轻笑道。
夜晚,二老爷一脸苦闷坐在书房,对着那些折子心里一阵烦躁,这几日他忙公事忙的没时间进小妾们的房,想起那些稚嫩的躯体,他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心痒难耐。
一方薄若蝉翼带着脂粉香味的帕子由着半开的窗户飘进来,直直落在二老爷面上,他下意识的一抓,深深的嗅了一把,帕子上绣了两只交颈鸳鸯戏水,帕子下方绣了一行诗,二老爷瞧了二话不说径直走向柳姨娘的院子。
那帕子正是柳姨娘的,二老爷想想自从柳姨娘小产后他便没来过她的院子,这次帕子勾起他对柳姨娘的怜惜。
柳姨娘的院子一片漆黑,二老爷皱眉顿了顿步子,正犹豫不决时,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守在院子门口东张西望的,他走过去,斥责道:“不去守着主子,在这做什么?”
丫鬟顿时苍白了脸,哆嗦着回道:“老爷,奴婢,姨娘她睡了,没,奴婢没说谎。”或许有些紧张她有些语无伦次。
二老爷没听出她的话语不对劲,只是凭着直觉肯定有猫腻,他大步冲进院子,一把踢开了房门,然后怒吼声响遍整个院子。
已是戌时,叶府却是一片灯火通明,闹出了这事,便连老夫人也惊动了,二老爷吩咐把柳姨娘与一个男子双双绑着押进了大厅。
老夫人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老爷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他指着那两人,红着双目,道:“母亲,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背着我做出那等苟且的事。”
三老爷与王氏也闻讯赶来了,不过他们一看见被五花大绑的男子,王氏率先惊呼出声:“萧儿?”她简直不敢相信,萧儿竟然与二老爷的女人厮混?
她面色一白竟连连后退,二老爷痛心疾首,看着三老爷,嗤笑道:“老三,你教的好儿子!”
三老爷一向自诩清高,今日叶萧的所作所为分明是打他的脸,他拂袖沉默,道:“全凭二哥处置!”
“好!”二老爷自然不能承受被自己侄子戴绿帽,当下便大声道:“来人,请家法!”叶府的家法便是一根粗长的马鞭,那是叶府先祖戎马一生的纪念品,二老爷就觉得今日不鞭打叶萧一番,他难以解气。
叶萧一听,忙求饶,“二叔,饶命阿,是,是这贱人勾引侄儿的,侄儿是无辜的?”
王氏缓过了气,强迫自己镇定,只淡淡开口:“二伯,我与相公就萧哥儿一个儿子,倘若你辫眼无情,那我可没法过了。”说着她还用帕子擦拭眼角,总归二老爷只是气头上,再者他敢随意与相公撕破脸吗?
下人取来了辫子,二老爷却迟疑不动,叶蓁站在老夫人身旁,仿佛不经意的开口,她说:“是啊,二哥哥只是一时糊涂,记得上次二叔也要教训我,只是后来二叔不也没动手么,三婶你别担忧。”
二老爷脸一阵青一阵白,叶蓁这是打他的脸吗?他强硬道:“萧哥儿,你自己做的孽!”
王氏绝对是护短的,她与二老爷争执不下,老夫人听得心烦,冷眼扫过瑟缩在地的柳姨娘,哼道:“好了,一大家的吵什么?这等不守妇道的贱人给我乱棍打死了,”又转向叶萧,道:“萧哥儿做出如此荒唐的事,老三你可要好好管管!”
柳姨娘被下人拉走了,老夫人也不赞同对叶萧施家法,二老爷气愤不过,索性甩袖走了,三老爷指着叶萧的鼻子丢下一句回来收拾他,王氏也是难掩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