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雨夜逃亡(2 / 2)

伴随着顾沉最后一记刚猛无俦的大金刚拳打出,璀璨金光将顾沉映照的仿若是战神降世,而这名血衣楼的杀手已经濒临力竭,自然不敌,砰的一声,身躯应声碎裂,血与骨迎着大风四散纷飞,散落了一地。

至此,血衣楼在穹天府的一十三处据点,全部被顾沉给剿灭,没有了这些据点,血衣楼在穹天府就成为了瞎子,没有了情报获取的来源。

等这个消息传回血衣楼总部后,足够他们肉疼一阵的了。

对顾沉来说,这只是他向血衣楼收取的利息,早晚有一天,等到实力足够,顾沉会亲自带着靖天司的人马,登临血衣楼,将这个九州的毒瘤彻底覆灭。

而这段时间,顾沉率领上百名士兵到处跑的消息自然也近乎传遍了整个穹天府,所有江湖势力,尤其是那些实力弱一些的,对顾沉表露过敌意的,都是战战兢兢,生怕顾沉会登门,为了平山灭派而来。

好在,顾沉每一次都只是路过,久而久之,这群人就有些好奇,顾沉是在干什么了。

江湖之中自然有着许多能人,有些人虽然武道天赋平平,但对于打探情报却是极为在行,很快,顾沉这段时间的目的便流传在了穹天府。

当一众江湖武者得知顾沉是在剿灭血衣楼的据点后,一个个俱是大吃了一惊。

就跟温子云一样,他们也纷纷暗自感叹顾沉的不消停,瑶台盛会才过去没多久,顾沉便又整了这一出,很多江湖势力都是认为,顾沉是在杀鸡儆猴,是做给他们看的,让他们这些穹天府的本土势力老实一些。

当然,只有少数人知道,顾沉与血衣楼的恩怨,而其中,最为担惊受怕的,自然还当属落日剑宗。

他们生怕顾沉因此而找到什么确凿的证据,发现是他们买凶杀人,这样一来,估计第二天,靖天司的大军就会杀上他们的山门。

就这样,落日剑宗的诸位知道内情的长老们,心惊胆战的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安稳下来。

剿灭完血衣楼最后一处据点之后,顾沉便让罗风以及那些士兵相继离去了。

罗风身为红尘楼的人,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整日都跟顾沉待在一起。

更何况,两个大老爷们,整日待在一起也不合适。

当顾沉向罗风表达了谢意之后,罗风也是直接告辞,两人约定未来江湖有缘再见之后,罗风便极为洒脱的离开了这里。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便是江湖,今天的离去,是为了来日更好的相见。

这离别的一幕,就与当初在淮阳城的时候极为相似,只不过那个时候,顾沉的修为还很弱,连对付一个郑金安那样年老体衰的外气境武者,都要谋划很久才行。

那也是他跟罗风的初次相识,两人谁也未曾想到,烟云城,他们还有再见的时机。

此次一别,顾沉相信,两人还能再见,只是不知道,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

夜,天空中雨水连绵不绝,从天穹之上洒落而下,随着雨水的不断冲刷,两旁的道路都变得有些泥泞。

此刻,周遭的一处密林之中,有两道身影正在雨夜中奔跑,他们二人气息紊乱,看起来极为慌张。

“快,易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可以逃脱他们的追捕了!”

雨夜中,一名男子急声说道,而此刻在他的身后,还拉着一名女子,雨水浇湿了他们二人的衣服,显露出了女子那凹凸有致,极为姣好的身段。

他们兄妹二人一路逃亡,已有了近两个时辰,就算是武者,此刻也感觉到了一阵力竭,几近虚脱,能坚持到现在,完全就是凭借着自己心头的那一股子意志力在支撑。

张易宁喘息剧烈,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面庞慌张,向后望了一眼,道:“哥,我真的不行了,我们停下来吧,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张子宁咬了咬牙,语气坚决的道:“不行,他们肯定还跟在后面,这群杂碎不会放过我们的,快跑,易宁,再坚持一下,只要我们再跑远点,凭借着大雨的冲刷,他们绝对寻不到我们的踪迹。”

张易宁闻言,只能咬着牙,选择听从兄长的话,调动着体内已经近乎干涸的内息,灌入宛若缠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不断向着远处奔去。

因为她知道,被那群人发现,她和她的兄长,就只有一个死字。

再又是逃亡了小半个时辰后,张易宁终于坚持不住了,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地面上的泥水溅了她一身。

“易宁,你怎么样了,还好么?”见自己的妹妹摔倒,张子宁面色慌乱,急忙问道。

“我……我撑不住了……”张易宁有气无力的说着,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身体疲累到了极点。

“易宁,你坚持住,你看到了么,前方不远处有亮光,那里应该有一处客栈,我们先赶去那里休息一会。”

张子宁后头望了一眼身后,逃亡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那群人的身影,外加这连绵不断的雨水,冲刷了两人在地上的脚印,张子宁觉得,他和妹妹应该安全了。

随后,他托起妹妹的身子,两人搀扶着向着远处走去,来到了那家开在路边的客栈。

“我们就在这里吃点东西,然后立刻赶路。”张子宁道,近三个时辰的全力逃亡,他也是有些挺不住了,准备吃点东西以后,就即刻上路。

“好。”张易宁连忙点头,其实她早就坚持不住了。

随后,两人推开客栈大门,走了进去,里面烛光摇曳,正有着几桌客人在吃饭喝酒。

其中有一桌的男子格外的引人注意,他一袭玄衣,面容俊朗,五官阳刚,身材挺拔,满头漆黑的发丝被这名男子用一根麻绳给随意扎起,束在了脑后,气度极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