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多远,出门拐弯就能看见那持枪站岗的大院,巴克把车停在街头不靠近,就好像他对体制依旧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一样:“我这仅仅是针对你个人的协助培训,如果你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规则,我随时终止这种协议关系。”
向婉尽量扭转身坐得端端正正:“好!我答应你,只要不违反党纪国法,我都完全听你的。”
巴克不上当:“党纪国法其实包含了所有东西,我也清楚法规中那些模棱两可的环节就是为了自圆其说的,我只告诉你,我遵守起码的道德人伦,对得起良心就够了。”
向婉不习惯这样不按条令来,但她有取舍:“我尽量理解。”说着还掏出个小本本来记,她右手习惯性的挽笔花很熟练,可左手捧小本本的动作受制于石膏,很好笑。
巴克不阻止:“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停止对我所有的定位追踪,周边关系人的调查锁定,也不能打搅我的家人,这对我是一种起码的尊重,对不对?”
向==婉认真的讲条件:“但你也不能不接我的电话,更不能敷衍我,你保证不撒谎你在干什么,我就不定位追踪。”
巴克拿手指自己:“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向婉下嘴唇稍微凸出来点,有种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俏皮:“这是外勤人员的基本要求,就算你不愿意进编制,我也不打搅你的日常生活,但起码我找你的时候,你不能就在这边却说你在别处,推脱我吧?我有辨别你说话真假的权利。”
还好巴克觉得自己坦坦荡荡没什么可隐瞒的:“那行,验证可以,反正别再长期锁定我的方位,真的很不舒服,换做你……”
没想到向婉理所当然的从腰间摸出一个黑色小盒子,跟以前的bb机差不多:“我就是24小时永远听候召唤,永远都在内部定位上。”
野路子雇佣军的巴克只能对正规军表示难以理解:“好好好,这个事情到此为止,我也不搞什么手把手的培训教程,我只有实战出真知,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再通知我跟你一起去,尽量别有太多外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这种情况。”
向婉记下:“事件范围呢?你想先从什么类型的案件着手?”
巴克知道个屁:“有什么事情?这国内不都是警察的事情么,城管再分摊一点,还有你们什么事?”
向婉皱了皱鼻子,连忙分辩:“国家安全无小事,境外敌对势力无时不刻都在分裂……”
巴克忙不迭的伸手阻挡:“我就是个技术人员,不用给我讲这种国家国际形势,我只是怀疑国内真有什么事情?”在战乱的国家,那是成天都有说不完数不尽的战事跟杀戮,真是无时不刻都在血与火中间找寻生存,所以回到国内,巴克才分外感觉到处乱哄哄热闹发展的社会局面有多么难得。
只有保证了生存,才谈得上尊严乃至更多的精神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