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姨太太那儿被宋云程说服,她这几日忙着探听知府贪污的证据,私下还将知府府中的金银珠宝偷出来不少,全交给了子若。那位浣衣女那儿也写了血书交给沈越,另外林白找到了之前那些受冀州知府残害的那些姑娘的家人。
沈越又暗中派蒙璞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很快找到了那些姑娘的尸体,还有翻出冀州知府与朝中其他大臣来往的信件,以及贪污的账本。
“如今,只要沈公子将这些证据交给你那位朋友,再由他呈给圣上,知府必然倒台。”林白振奋道,宛若已见知府被扳倒的结果。
倒是子若与沈越道:“沈公子,可否能借一步说话?”
沈越与他到旁边去,子若才犹豫着问:“听我表姐说起,沈公子那位朋友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能……还能帮着我们美言几句,好让皇上赏我和林白兄个小官做做?”
沈越细微地眯了眯眼睛,道:“确有此事,只是不知子若兄可有什么想法?”虽面上不显神色,可心里已然消除了对这子若的任用之意。
子若却是笑了笑,朝着沈越行了一大礼,婉拒道:“多谢沈公子美意,只是在下不过区区书生,此生科举无望,心中早无入仕途的想法,再说我也不如林白兄那样正直为百姓着想,虽有几分正义之心,却为人不够坚毅,难免日后行出冀州知府所行之事。”
“子若兄此言,令在下刮目相看,没想到你还能拒绝眼前的名利富贵,在下不得不佩服。”沈越愧意道,原来是他会错了意思,如今看来,林百和子若都能堪以大任。
待林白和子若离开之后 ,沈越吩咐了叶海将有关冀州知府的贪污犯罪证据交予户部尚书,并传了一道口谕让户部尚书立即查办冀州知府这条线上的所有官员。
第二天一早,沈越和宋云程在客栈一楼大堂里正用着早膳,林白就激动振奋的跑过来,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连着衣裳都让汗水浸湿了小半,他高兴道:“今天户部尚书去查抄了冀州知府大人的府邸,还有冀州府一干县令、典吏、经承均被撤职查办,听说还揪出来京城好几位大官。皇上可真是治世为民的贤明君主!真是天下百姓之福!”林白说罢,拱了拱手,流露出钦佩之意。
宋云程只看了沈越一眼,捂嘴偷笑了声:“皇上若是听到林公子如此夸他,兴许会很高兴!”
沈越抽了抽嘴角,倒是难掩高兴之色,他轻咳嗽了声,喝了口茶润喉,才道:“等知府这事了结之后,想必皇上就会对兄和子若兄重重嘉赏一番。”
“对此,我与子若兄倒是并不在意,除了冀州知府这些贪官,便就解救了不少百姓免受欺凌,我们便觉心中畅快!”林白道。
宋云程看他这急匆匆的过来,想必是还未用过早膳,便就喊着他一块坐下吃,林白也不客气,一边吃着,一边说着他的理想抱负,要除尽天下贪官,解救更多的百姓,让大齐一片清明,百姓能吃得饱肚子,不受欺辱,安居乐业。
随后沈越和林白、子若等人往外面去看冀州知府等一干官员被抄家关押的盛景,冀州知府的那些姨太太们全都以苦主的身份放了,十三姨太太瞧着其他那些姨太什么都没捞着,就被赶出了府,心里可畅快了,这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她可是私底下攒了三四千两银子。
“沈夫人,你说我们立了这样大的功,皇上会赏我们多少银子?”十三姨太太期待地问宋云程,得了自由,还得了这么多的银子,又立了功,她可算是个大赢家。
宋云程笑了笑, 道:“我听夫君提起了一句,皇上要赏五千两银子给你们三人,另外,应该会重用林白公子和子若公子。”
“沈公子和夫人您可真是我们的贵人!”十三姨太太由衷感激道,其实她也是个苦命人,能够自由活得好好,又怎会喜欢仰人鼻息,如履薄冰的活着。
“听说,夫人和沈公子是游历至冀州的,此事已了,二位应该快离开冀州了吧?”十三姨太太又问了句。
宋云程答道:“估摸明日或后日就离开冀州。”
冀州府的官员差不多被清了一遍,吏部很快填补新的官员下来。
沈越已经决定明日离开冀州往贺州去,子若在十三姨太太新置的宅子里给沈越、宋云程等人践行。
正喝得高兴,屋子外响起刘讳的声音:“圣旨到,子若、林白、王秀琴接旨!”
屋子里的人赶忙出府去跪迎接旨,宋云程和沈越刚要跪下,刘讳赶忙的伸手扶住他们二人:“哟,您二位快免了这虚礼!”
索性,宋云程和沈越便跟一旁站着,听着刘讳念了圣旨。
“老奴跟这儿恭喜二位大人了!”刘讳收了圣旨拱手向林白和子若道贺。
林白几人起身来谢了恩。
五千两的赏银,林白得了二千两,子若和十三姨太太王秀琴两人一人一千五百两,另外,封了子若为冀州府主簿,林白则封为钦差,专门查官员贪污受贿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