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婕妤却是赶紧的命地上跪着的宫女起身来,忙笑着推辞道:“臣妾素来不知礼,就不扰了贵妃娘娘的清净。”便就躬身告退匆匆的走了。
宋云程摇头不解,如尘也是疑惑的道:“赵婕妤好像很怕主子似的,方才她盯着主子瞧了眼便就赶紧的转开了眼去。”
回了宣宁宫后,宋云程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脖颈处留下的几处痕迹,也不知方才赵婕妤可有察觉到,找了药膏和脂粉擦上,掩去这些会让人怀疑的小痕迹。又吩咐了和喜春香跟下人们去熬制些祛风寒的药汤等会往各宫里都送几份过去。
稍晚了些,和喜过来问:“主子,德章宫那儿可也要送一份过去?”
宋云程点了头:“等会儿本宫亲自过去送吧。”
和喜应下,将要送去德章宫的汤药装好,交给如尘。宋云程换了身朴素些的衣裳便就带着如尘往德章宫去了。沈洛这会儿精神正好,刚点了位才人晚些过来侍寝,见宋云程过来露出几分笑颜来。
宋云程进去后恭敬的行礼请安后,才道:“近来天气冷了许多,臣妾担心着各宫的炭火不足,怕大伙儿受风寒便吩咐宫人熬了些祛风寒的汤药给各宫送去,臣妾过来特意给皇上送一份,近来皇上身子可还好?”
先前因为萧宜笙多言而造成沈洛对宋云程的芥蒂疑心,经宋云程这一番话,沈洛消除了些疑心,回道:“朕身子很好,虽无需喝什么汤药,但是难得贵妃对朕的一片心意。”说罢,便就端起宋云程送来的汤药一口饮尽。在旁伺候的刘讳赶紧的吩咐宫去拿几颗蜜饯过来。
“朕记得以往跟在贵妃身边的都是绛云那丫头,怎么今日换了个丫头了?”沈洛看了眼随着宋云程过来的如尘。
宋云程笑着解释道:“前些日子出了些事,绛云和萧淑妃闹了些误会,吃了些苦头,险些将命搭进去。这丫头都是为了臣妾才吃了这些苦,臣妾就寻思着给她改了个名字,又央求着摄政王收她为义妹。此事还是要请示一下皇上。”
沈洛听着点头:“朕也瞧得出你跟绛云丫头情同姐妹,难怪前两日萧淑妃说你天天的去文渊阁里给十皇弟送汤药,原来是为了绛云的事给他献殷勤。”
“是。”宋云程应下。
“选个好日子,让十皇弟收下绛云为义妹,下道旨意封为郡主,你将这意思同十皇弟说便就是,朕要忙着跟道长炼药,就不出德章宫。无事,你也先退下吧。”
宋云程应下,便你就出了德章宫。
此时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边宫人已经抬着侍寝的才人往这边过来。盈盈白雪地,缓缓美人至,来时欢喜,离时怕是恐惧。
宋云程回到宣宁宫的时候,正好遇见张德妃抱着三皇子往宣宁宫来。
张德妃一见着宋云程便就焦急着道:“这几天三皇子总有些不舒服,又是哭又是闹的,臣妾请了太医过来瞧都说没事,臣妾不放心,想着还是抱过来让贵妃娘娘看看。”
“外面天气冷,先进去再说吧。”宋云程道,请着张德妃先往宣宁宫里去,张德妃不来,她还得想着法子去雍和宫里去呢。
进屋子后,春香给宋云程解下大氅,又有宫女端来热茶给宋云程和张德妃,将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暖暖的。宋云程过去瞧了瞧三皇子的面色,又替三皇子诊了脉,并没什么异常,安慰张德妃道:“三皇子没什么病,经常哭闹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仔细哄哄,好生照料着吧。”
张德妃点了头,却是纳闷:“好好的三皇子怎么会被吓着,臣妾没让乳娘嬷嬷带着三皇子出去走,屋子里也没有可怕的东西,连着说话都让宫人放低了声音,夜里也没熄过灯?”
照着张德妃这样说,应该是不会被吓着才是,可瞧着三皇子这模样,十有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得丢了魂,便道:“兴许是小孩子能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眼下离年关进了,正好本宫让人请些法师进宫里来做做法事。”
“贵妃娘娘操心了。”张德妃感激的道,与宋云程在宣宁宫的闲说了些话,看着天黑了下来,这才抱着三皇子回了雍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