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找到珍珠耳环,杨淑妃可谓是胜券在握,面上自是得意的很,丝毫不将宋云程放在眼里。宋云程也没料到原本就准备好的一切,怎么会突然丢了只珍珠耳环,此时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可再看绛云的神色,虽瞧着有几分慌张,却眼神坚定,看来此事其中还有别的安排。
“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沈洛在看到宋云程的珍珠耳环只剩下一只后,盛怒不已,那种被背叛的滋味侵蚀着他的内心,故而他对宋云程的恨意越发深入骨髓,“朕如何待你,你竟如此回报于朕?六皇子真的是朕的儿子吗?”他冲着宋云程大吼道。
宋云程稳下心神来,提起六皇子,她抬头挑眉看着沈洛,冷笑着道:“到底皇上总是要怀疑六皇子的身世,不过是不敢应下亲手摔死自己儿子的罪名,所以想方设法的证明六皇子不是您的儿子!”
的确,宋云程这话戳中了沈洛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他不由的慌了下神道:“你……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敢抵赖,真要朕将楚三皇子押来与你对质,你才肯承认吗?”
宋云程平静的分析道:“楚三皇子毕竟是云楚国的皇子,皇上为了云楚和大齐两国交好,断然不会将楚三皇子牵涉其中,皇上又何必说出此话来恐吓于臣妾?不过,想来兴许早有人料到皇上不会将楚三皇子牵连其中,才构陷臣妾与楚三皇子有染。”
杨淑妃听出宋云程话里的暗指之意,立即反问道:“贵妃娘娘是想说臣妾在陷害你不成?你若是清白,何须惧怕!”
“本宫何时惧怕过?”宋云程凛然大声道。
这话惊得杨淑妃有一瞬的心慌,的确从宋云程从进来之后,虽然所有证据都指证宋云程与楚烨有染,可宋云程未显露出过半分的惧怕,一直的从容不惊。
到如今,宋云程还如此放肆,沈洛大怒道:“此事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刘讳,去准备毒酒,朕要即刻赐这荡妇死罪!”
被点名的刘讳迟疑了一会儿,躬身替宋云程求了一句情:“皇上,此事事关重大,您看要不先将贵妃娘娘关起来,仔细查清楚了再做决议不迟。”
沈洛立即将刘讳劈头大骂:“多管闲事的奴才,刘讳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奴才的主子当然是皇上,奴才是怕皇上错害死了贵妃娘娘,后悔终生啊。方才绛云姑娘不是说宣宁宫的人已经在找珍珠耳环了,若是这一两日找不出来,您再下旨赐贵妃娘娘毒酒不迟啊。”
王贤妃也起身来道:“皇上,臣妾乃是信佛之人,也要劝皇上一句勿要枉开杀戒。就凭一颗珍珠就说贵妃娘娘与楚三皇子私通,未免也太武断,臣妾还请皇上三思。”
余昭仪也是求情道:“皇上,还是等一等吧。”
偏偏这么多人求情,沈洛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怒气更甚,朝刘讳斥责道:“还不快去准备!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刘讳没法子,只得应声去准备毒酒。一会儿慢悠悠的端着酒进来送到宋云程面前:“贵妃娘娘,您一路好走。”
宋云程心中也有些慌,颤颤巍巍的端起那杯毒酒来,看向沈洛:“皇上已经赐过臣妾一回毒酒,这是第二回。”说完,丝毫不迟疑就准备仰头喝酒。
就在这时,刘春匆忙进殿内来禀道:“皇上,宣宁宫的宫女春香求见,说是找着贵妃娘娘丢的珍珠耳环了。”
“快宣进来!”沈洛道,同时命暗卫出现夺下宋云程就要喝下的酒杯。
这是沈洛第一回在众人面前召出暗卫。
春香拿着刚找到的珍珠进来,跪下道:“皇上,贵妃娘娘的另一只珍珠耳环已经找到,是娘娘养的那两只鸟儿淘气,不知什么时候将一只叼走,奴婢们找了好些时间才找着,就赶紧的送过来。”
宋云程和绛云总算松了口气。杨淑妃看着,震惊的退了几步:“这……这怎么可能?那珍珠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皇上您可不要被她给蒙蔽了!”
“真的还是假的,皇上自然会决断,淑妃娘娘又何必着急。”一直未开口的张德妃提醒了杨淑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