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宫的宫人又经过一番严加拷问,总算有一个叫王喜的太监招了。
王喜原来是承德宫厨房里跑腿的小太监,因着机灵才得林素瑶重用了些,平常跑跑腿的。前些日子林素瑶让他托出宫采办的宫女买了些药,林素瑶也没见着生病,怎好端端的买药,还偷偷的买?王喜只是个奴才,自然不敢多问。
做糕点那日,王喜也瞧见林素瑶从厨房里出来。
还有几个宫女说,林素瑶觉得丁才人与她生疏定是有异心早想除掉她,另外徐才人虽与林素瑶亲近,却心思太深沉,不好控制。
杨淑妃就依着这几个宫人的说辞去了承德宫。
“王喜都已经招了,萧充仪你让王喜在宫外买了药,然后在糕点里下药意图谋害丁才人和徐才人。”杨淑妃得意的道。
林素瑶从容淡定,含笑着说:“杨淑妃也得意的太早了,臣妾虽有些重用王喜,可还没有到心腹的地步。”说完,让宫人押着王喜进来,直接上刑。
“王喜,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本宫?还有,那个让你买药的人到底是谁?”林素瑶质问道。
杨淑妃看了林素瑶一眼,嘲讽的道:“事已至此,萧充仪还在本宫面前演戏。”
王喜被杖打的一番,又上了夹棍,在殿内痛的直哼哼求饶,林素瑶这才不紧不慢地逼问道:“当着本宫和淑妃娘娘的面,你可要实话实说,如果再说错一个字,小心你一家的性命!”
“主子饶命,奴才都说!”王喜求饶道,“是……是丁才人指使奴才诬陷主子的,药也是丁才人让奴才买的,只是奴才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奴才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求主子和淑妃娘娘饶命!”王喜一鼓脑的把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完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杨淑妃冷哼了一声:“萧充仪真是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罪名栽赃到了丁才人的身上,丁才人可还病着呢。”
王喜突然改了供词,杨淑妃很是不悦,喝令了一句:“这个狗奴才满口胡话,欺瞒戏耍本宫,来人,给拉下去杖毙!”说完就出了承德宫。
身后传来王喜的求饶声,杨淑妃却已经走远。王喜虽然是个重要的线索,可是是别人的人,林素瑶也想处置了他,一个不忠心的奴才,死了便就死了。
宣宁宫里,绛云向宋云程回禀道:“雁儿养的那条狗拉稀死了,还有宫人发现丁才人的屋子里有巴豆粉,另外,主子开的药丁才人并没有喝。”
宋云程道:“丁才人没有喝药,病却好了。说明她根本就没有得痢疾,腹泻是因为她吃了下了巴豆粉的燕窝,燕窝洒在地上被狗吃了,所以狗会拉稀。而丁才人和寒蕊以为是雁儿偷吃了燕窝,害怕丁才人装病的事情暴露,所以以此借口处死了雁儿。”
绛云也不住的点着头:“看来痢疾这事跟丁才人脱不了关系。”
宋云程也道:“萧充仪的糕点没有问题,丁才人是在别的地方下了药,以此嫁祸到萧充仪的头上。”
正说着话沈洛就来了,宋云程示意绛云先回寿禧堂。然后才笑着去迎沈洛:“皇上怎么过来了?也不让宫人先通传一声。”
沈洛一脸的阴郁,向宋云程问道:“萧充仪怎么会作出这种事来?她温柔贤淑,敦厚大方。”
宋云程笑着道:“杨淑妃只是怀疑而已,兴许此事与萧充仪无关呢!”
沈洛摇着头:“杨淑妃已经来禀过朕,萧充仪的确让承德宫的太监在宫外买了致使痢疾的药,承德宫的宫女也老实交代了萧充仪有心要除掉丁才人和徐才人。”
宋云程倒是没再说话,只管看自己的医书。沈洛顿了一会儿,又问:“二公主和两位才人都没事了吧?”
“病情都已经控制住了。”宋云程回答道。
如此,沈洛点了点头:“既然没有闹出人命来,后宫和睦最是重要,此事还是从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