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有,于充媛不等宫人通报进了德章宫,让皇上拿折子给打着了。皇上还说以后若无通报,不得进德章宫。”梁才人说完噗嗤笑了声。
一旁的徐才人也笑着道:“瞧她平日里仗着怀有龙嗣目中无人,趾高气扬的,她还真把自己当先前的蒋贵妃了,可她没有蒋贵妃那样的家世!”
梁才人嗑着瓜子,道:“也真是的,瞧瞧先前的张德妃,不也是生下过皇子的人吗?皇上不是照样没宠着,王贤妃和余昭仪生了公主,还不是在后宫里说不上一句话,连着皇上都难得去看她们一眼。她这孩子能不能生下还不一定呢!”
话音才落下,于春娘就一脸怒意的往亭子里进来,梁才人和徐才人赶紧的起身来恭敬的喊了声:“见过充媛娘娘。”
于春娘扫了二人一眼,道:“本宫知道你们先前有萧笙撑腰,可如今她只是个小小的美人,见着本宫还要行礼请安,还被皇上给关在佛堂里敲木鱼念经了,等她从佛堂里出来,皇上还记不记得她都不说不定呢。”
二人弓着身子不语,于春娘狠厉的目光落在梁才人身上,道:“上回的罚跪,梁才人定是还没有受到教训,才敢继续在背后辱骂本宫。既然你这张嘴不长记性,这回就好好的长长记性吧!”
梁才人面色一惧,惊恐的抬头看向于春娘。
于春娘冷笑一声:“碧霞,掌嘴,好好伺候梁才人和徐才人,本宫没喊停,不能停。”
话音落下,便有个叫碧霞的宫女站出来,对着徐才人和梁才人就是用力的掌嘴。梁才人又是个爆性子的人,哪里受得了于春娘这样的欺负,张口就大骂:“你不过就是个农女,在宫里动用私刑,皇上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于春娘,你得意不了几天!你的孩子生不下来!”
于春娘被气得不轻,大声道:“给本宫用力的打,狠狠的打!”
打了许久,梁才人和徐才人的嘴角都流出血来,两边的脸红肿的厉害,神智都快有些不清楚了,于春娘这才示意碧霞停手,她低头去在梁才人耳边小声的道:“再有下回,本宫一定缝了你的嘴!”
说完,就带着宫人扬长而去。
梁才人哪里甘心受她这一次次的欺负打罚,咬了咬牙,与徐才人一同去了育德宫。
“淑妃娘娘,您看看臣妾和徐才人这脸,都让于充媛给打成了这般,您可要替臣妾和徐才人做主啊!”梁才人跪在杨淑妃跟前哭诉道。
一边跪着的徐才人也道:“臣妾和梁才人说于从充媛的闲话的确不对,可于充媛也不该动用私刑将臣妾二人打成这般。”
看着这二人,杨淑妃想到先前于春娘罚梁才人和孔美人跪的事,不过背后几句闲话,要是以往的蒋贵妃顶多就是责骂几句,掌嘴十来下或是罚跪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的,这个于春娘可谓是有过之无不及,其狠辣远远超过蒋贵妃。
“确实下手也狠了些。”杨淑妃疼惜的道,又无奈的叹了声:“可你们也知道,有皇上护着她,她肚子里有龙嗣,本宫也不敢拿她怎么办。”
徐才人突然的开口道了句:“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她可是从宫外来的,皇上在宫外能有多少时辰?”
这话,倒还真是提醒了杨淑妃。
等着梁才人和徐才人离开后,杨淑妃就立即派人去宫外查这个于春娘。
近来沈洛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如果于春娘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就是这么久以来,被他临幸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有孕的。以前的时候,他都是专宠蒋贵妃,甚少宠幸其他嫔妃,但还是一年半年的总有几个嫔妃传出孕信来,可他这大半年来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宠幸嫔妃上了,却无一人怀孕。到此时他不得不怀疑……
“王秀全,立即随朕出宫一趟!”沈洛喊了声。
王秀全进殿内来,沈洛与他换了身衣裳,便就从暗道里出了宫。沈洛找了个医馆,请大夫诊脉过后,问:“我成婚多年,府中妻妾众多,可至今无一人生下孩子,可是我毛病出在我身上?”
大夫又诊了诊,才道:“公子的确患了不育之症。”
沈洛脸色一沉,许久问道:“大夫可能治?”
那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沈洛又去了好几家医馆,那些大夫均是摇头。回到宫中之后,沈洛一拳砸在案桌上,他怎么会突然就得了如此之症?莫不是让宋云程给下了药?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他应该是在宠幸了丁才人、安若彤、赵婕妤之后才得上此症的。莫不是他过度纵欲将自己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