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沈洛甚少去后宫,每日下了朝,看了会奏折就带着王秀全,两人便服出宫去了。
沈越一身夜行衣从德章宫回来,便立即让吉祥将刘讳给喊了过来,问道:“皇上已经连着好几个晚上没在宫里了,皇上是去哪儿了?”
刘讳还睡意未消,迷糊着,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拍了拍脑袋,道:“这几天皇上也不让奴才们跟着,只带了王秀全一个,神神秘秘的,像是出宫去了。”
出宫?这连着几个晚上都出宫,难不成沈洛有什么密谋不成?沈越疑惑着。
看看这时辰着实有些晚了,刘讳跟一旁打着呵欠,沈越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明日皇上出宫前来禀报本王一句。”
“是,奴才明白。”刘讳应下,便躬身退下了。
沈越想了一宿,也没想明白沈洛为何出宫,近来也没见宫外有什么动作。沈洛身为一国之君,贸然出宫,身边还有人保护着,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了得?
好在,第二日早朝前,沈洛打着哈欠回来了。沈越早已在德章宫前候着,见着沈洛回来,便赶紧上前去行礼问安:“臣弟给皇兄请安。”
沈洛还未换下身上的便服,沾染着一身的气味,沈越仔细闻了闻,是槐花香,还有青草泥土的气味。京城五里街是槐花树最多的地方,看来沈洛是去了五里街,可是五里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儿只是普通的住宅区。
“十皇弟可是有什么事?”沈洛问道。
沈越回过神来,应了声,道:“臣弟只是听说皇兄出宫了,心中为皇兄担心这才一早在德章宫门口等着,看着皇兄平安回宫,臣弟也就放心了。”说罢,便拱手告退。
沈洛也不留他,瞧着这时辰,大臣们很快就要上朝了,他赶紧的回德章宫里换衣梳洗。
沈洛这突然的好几日都不来后宫,林素瑶不免心里疑惑的很,差遣了玉春去德章宫里打探打探,只是德章宫的宫人嘴紧的很,玉春什么都没打听出来。林素瑶只好算着沈洛下朝的时辰,炖了一盅补精气的汤亲自送去德章宫。
“皇上近来瞧着气色总不大好,想是劳累过度了,臣妾特意为皇上熬了一盅参汤给皇上补补。”林素瑶温柔娴淑的道,将参汤放在沈洛的书案上。
沈洛放下手里的奏折,端起参汤喝了几口,道:“还是笙儿你最懂朕的心思。”
等了一会儿,沈洛起身来道:“等会朕还有要事要办,笙儿你先回去,明日朕再去看你。”
听着沈洛这意思,看来是又不去后宫了。林素瑶让玉春打听过,宫中近来并无大事发生,沈洛这每日不来后宫总归是有原因的。不过她并未直接开口问出来,只是起身道:“那臣妾先告退了。”
说罢,便出了德章宫。
刚走一会儿,林素瑶便停下脚步,对身边的玉春吩咐了句:“你留这儿,注意下皇上的动向,看看今儿皇上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哪些大臣,仔仔细细的记着,回来跟本宫回禀。”
“是。”玉春应下。
林素瑶这才带着玉秀回了承德宫。
看到沈洛准备换便服,刘讳赶紧的差遣了刘春去碧霞居里通知沈越,沈越也紧接着换了一身便服赶在沈洛之前悄然的出了宫,在宫门外等着沈洛。好一会儿,便看见沈洛和王秀全二人匆匆忙忙的出来,然后一路往五里街而去,沈越悄悄的跟在其后。
沈洛一边匆忙的走着,一边跟身边的王秀全道:“你再去找几个模样规正些的农女,让大夫瞧过后没有问题再给安排住处,别安排在一块,不然又跟后宫里似的闹出幺蛾子来。”
“皇上,这都有六个人,要不过段时间看看她们可有人怀上身孕,没有的话,再找也不迟,您这每天都出宫,怕是时间久了会让人怀疑。”王秀全小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