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皇上又该恼了主子了。”回宣宁宫后,绛云叹声说道。
虽是盛夏时节,宋云程还是讨来了些金银花和野菊花种子在宣宁宫一处空着的角落种下,命宫人每日仔细打理着,又按着现代的法子用绸缎布搭了遮阴的棚子,时时浇水,保证那块地的温度保持春天的样子。这仔细照料了几日,好还真见土里冒出嫩绿的芽儿来,宋云程欣喜不已,命宫人都仔细照料了,估计过些日子长大了些就不用这样小心照料了。
宋云程想过,想着法子从各处找药草,反正宣宁宫这么大的地方,不如自己种几样。等那些金银花和野菊都发芽长好了,宋云程又在宣宁宫几处大树下撒了些车前草种子和其他几样药草种子,都是些成长周期短的,这里的宫人也不识得药草,太医更是难得往宣宁宫里来,倒也不用怕人生疑心。
宫里每晚都能听到雍和宫里的张德妃大骂宋云程是个毒妃,毒死了大皇子,不得好死。后宫里的嫔妃早听腻了,也不讲此放在心上,倒是新进宫里甄选成十王妃的那些闺秀千金们被吓得不轻,那日在育德宫里甄选时,若非是宋云程开口,她们这可都被打道回府了,哪里还能争一争十王妃的位置,原本是感激宋云程的,眼下听了雍和宫里的这番疯语,加上后宫里的宫人们私下嚼舌,这才发觉那个看似淡然平静的贵妃可不是好相应的。
“这些闺秀千金们可都是怕极了贵妃娘娘,远远的看见贵妃娘娘就赶紧绕道走开。”看着正要往这边凉亭过来的两位女子突然就转道了,崔婉言笑着道。
宋云程看了眼,轻笑了声:“人人都避着本宫才好,如此一来本宫也落个清净。”
崔婉言打趣儿了句:“娘娘可是嫌臣妾扰了您清净了?”
“你倒是一点都不惧怕本宫。”宋云程笑意的看了崔婉言一眼,想着这一来二往的,崔婉言倒是敢拿她的趣儿了。
崔婉言连连叫冤道:“臣妾冤枉,臣妾刚进宫时可比她们还惧怕贵妃娘娘,菀歆居就近寿禧堂,臣妾怕扰了娘娘,从不敢弹琴,后来才只敢偶尔弹一两曲消闷,若非是那日与娘娘单独见着,恐怕臣妾如今还惧怕娘娘呢。敢当场毒死宫女,您却也当得个毒妃的名。”
“你还真是恭维了本宫。”宋云程笑道,又问起崔婉言家中的情况来:“眼下你家中可好?当日传了书信后,爹爹派人回信给本宫说事情都解决了,倒也没详细说。”
说道这事,崔婉言真心的感激宋云程,点了点头:“当日臣妾求对了人,多亏贵妃娘娘相助,臣妾的爹爹不仅解决了麻烦,官场上再没人敢为难爹爹,淮阳府的那些勋贵皇亲对臣妾的爹爹更是恭敬有加。”
说完这些,崔婉言看向那边正过来的女子,笑着道:“也还有不怕贵妃娘娘凶名的,这宋小姐倒是有胆色。”
宋云程也看向那边过来的宋婉心,黄衫绿衣,容色清丽,眉宇间比其他女子多了丝坚毅果敢。
“却是有些不一样,难怪当日甄选时,十王爷不曾看任何女子一眼,偏偏眼神停留在宋小姐身上。”宋云程这话落下,崔婉言神色黯黯,目光便紧紧盯在宋婉心的身上。
宋云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