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那个臭女人有关吗?
她什么时候又瞧上这么个五灵根、还断臂的少年?
他浓翘的长睫栩栩落下,红衣如焰,片片火光滚滚摇曳于风中。
“既然有人愿意退位让贤,那这次新人榜参选的弟子便更改为无眉山六绛浮生,九吞山澹雅,九吞山鬼婴,与捻花山芳蕤。”
一场筹谋已久的挑战,将重新洗牌一番,更换了人换。
而鬼婴这个名字,从此将不再是寂寂无名,他终于凭靠着自己不懈的努力朝上爬,爬到了人前瞩目的地方。
昂首站起,崭露头角。
“可还有弟子想要挑战?”
这一声远远地荡去,如靡靡之音,回响天际。
然则过了许久,无人回应。
“看来也只有一个鬼婴啊。”婉转低沉的嗓音逸远。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感慨,魏郦如同透视一样的高压目光扫过底下众多大衍派弟子,目光所至,皆低头躬身,生怕被注意到。
“事毕,散了吧。”
一道紫光拔高于苍穹,疾射离去。
等掌门一离开,众垂头丧气的弟子也相继散去。
这其中大多数老弟子都是往年参加新人榜入选失败的,而新进弟子始终觉得自己不如亲传弟子有天赋、实力,连尝试都不敢尝试一下去挑战。
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新人榜名帖的挑战形同虚设,基本成了内定。
但今年却不一样了,有内门弟子大胆尝试了挑战,并成功剥夺了一位亲传弟子的新人榜名额,这无疑对他们是一种鼓舞与激励。
但可惜的是,这种一时激荡起的情绪还是败于常年的自卑与自我怀疑中,始终没有人敢踏出这一步。
所以说,大衍派一直被别的门派认定为“下九流”,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个不像掌门的掌门,一群没甚志气的弟子……顾君师觉得大衍派还能够坚持这么多年没有灭派,可能是占了一方运气居多吧。
校场一下空荡了许多,唯鬼婴没动,梓滢看他一动不动站那儿,有些不明所以。
她偏着头,睁着一双纯澈笑眼,猜测地问道。
“鬼婴师侄,你……是不是不认得路了?”
但鬼婴神情冷毅,没有理会她。
他在人群之中搜寻那人,但杂乱的脚步声,时不时投来的古怪、探寻与避而远之的视干扰着他的感应。
她是谁?
她在哪?
还是说,她……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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