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下垂的。

很显然，宁老鬼失败了。

只是现在余年这么一提。

王悍又像是被点醒了一般。

余年看到发呆的王悍轻轻一笑，“猜到了什么”

王悍回过神，“哥，你该不会是想要说，宁老鬼的那种方法可行吧”

“你觉得是意识控制身体还是身体控制意识”

王悍愣了一下，“如果放在以前我还能纠结一下，但现在那当然是身体控制意识，意识说白了就是念头。

和尚们经常说的，是风动还是幡动，是心动。

说白了，风动和幡动都是人的念头，由心控制的念头。

所以说这么多，跟我刚说的问题有什么联系”

余年接过话茬笑道，“如果把你的毕生炁体变成你口中的心呢”

看到王悍愣住了，余年接着道，“你学过谢三甲的点将术，也会将一个人体内的炁体剥离出来形成灵将，但这些灵将都没有灵魂，就像是一个个傀儡一般，对吧”

王悍点了点头，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对，之前宁老鬼的状态就像是点将术抽离的灵将！你的意思是，宁老鬼的那种思路可行，但是方法用错了”

余年笑着换了个问题。

“轩辕御风跟你说过，他去楼兰的时候，碰到过一个人，同样是脱胎境，但是可以碾压他对不对”

王悍点了点头，不知道余年为什么又绕到了这个地方。

“脱胎境和脱胎境是有区别的，轩辕御风遇到的那种脱胎境，其实已经算是朝元境了。”

王悍听得一愣一愣的。

余年接着道，“地魔接触过吧”

王悍点点头。

余年接着道，“明面上都说地魔是更强的脱胎境，但地魔其实也都算是朝元境了，只不过这种朝元境，还有另外一种叫法。

着境！

我现在就是着境！”

王悍听的一头雾水外加号。

“着境”

余年点点头，看到王悍懵逼表情后，再度解释道，“在着境之上，还有一个境界，即为离境，离境便是广义上所有人潜意识里面的朝元境，但其实很多人都是着境，至于离境，也就是那些天魔他们的境界。”

“这二者啥区别啊”

“着境生灭起，离境无生灭。

着境如水有波浪，即名于此岸。

离境如水常通流，即名为彼岸。

说通俗点，证得本我，是为着境，寻得真我，即为离境！”

王悍听的似懂非懂。

余年见状笑着解释道，“骑过马没”

王悍回过神，下意识的嘴皮子一秃噜，“正经的还是”

看到余年眼神之后王悍连忙咳嗽了一声干笑道，“骑过！嘿嘿，骑过！”

“一匹烈马，想要不被颠下去，就得顺应它的颠簸规律，一旦顺应它的颠簸规律，任他颠簸，你依旧在它背上岿然不动，此为着境。

同样一匹烈马，在它动之前你已经知道它会怎么动，你甚至可以左右它的动向，你依旧稳如磐石，此为离境。

懂了吗”

王悍沉默了几秒之后。

“心随风动，是着境，风随心动，是离境。

就像是前者是佛为众生，后者为众生是佛。

是这个道理，对吧”

余年大笑。

怀中的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不知道八伯伯何故发笑。

“老九你的悟性在我之上！”

王悍干笑道，“你都把答案甩我脸上了，我抄还不会抄嘛。”

想了想，王悍接着问道，“那说这么多，和最开始关于杨衍活了千年的问题有什么联系”

余年面带笑容的看着王悍，再度解释道。

“我刚说过了，着境生灭起，离境无生灭，宁老鬼的方法可行，但前提是你得达到离境！”

王悍愣了一下，“那也就是说，杨衍以前就是离境用宁老鬼提到过的那种方法托生到了新的身体之中”

余年闻言笑着解释道。

“不只是杨衍，是镇龙殿的那几位老家伙，托生前都是离境。

也包括你的好朋友。

九世力神项风！

以及

八世风神！

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