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尹千仇似乎并不买账,他用力捏着鄂霏英的面颊,强迫对方起身接近自己,好让他将容貌看个清楚。
须臾之后,他见“李夫人”疼得眼泪直流,适才放下一身凶劲,松开了手,然后嗔道“哭甚子哭,真是晦气!”
鄂霏英的啜泣声随之更甚,足以引来屋外人的瞩目。而赵括、赵小妹和阿鹃三人便在此时走了过来,即使因为门外的看守不能进门,也能假借一些流言蜚语,让尹千仇深信不疑。
“哎哟,这不是李夫人?怎的,还在哭呢!”
“是呀,李先生都出去个把月了,怕是半道让强匪劫了道,彻底回不来了!”
“你们这两个长舌妇,在这里说甚子说,打扰了各位道爷的差事!快走快走……”
尹千仇听门外的状况后,即刻出言留住了他们,问道“你们方才所言,可否属实?”
那高大的富家公子用着万分确认的语气,回道“我们与李先生萍水相逢,皆是暂住此地,句句属实!”
尹千仇听罢,又往房中的榻上人瞥了一眼,嗅了嗅手中残留的脂粉余香,若有所思地说着“这中原的美人,可真是香气四溢啊!”随即便带着手下小厮走到下一个房门前,继续他的务事去了。
少时,待那数十名追捕者散讫,离了这小小驿馆,赵括等人才来到鄂霏英的房间内围坐在一起,共同商讨前途在何方。
鉴于陵城业已陷入重围,若是他们继续留在此地,则宛若被他人瓮中捉鳖,这样的情况实是在逼迫赵括等人作出应对。
于是,赵括便提议先送陶勿用回沧州城,那处再不济也有苏青这个老熟人照应,不像在陵城这样处处受制,是为上上之策。
鄂霏英听罢,当即表示拒绝,并充满敌意地问道“赵公子,你这是要丢下白公子他们,自己逃命去了?”
“鄂姑娘,你曾经与那大漠金刀交手,应该比我们清楚他有多难对付!”赵括意味深长地奉劝道“现下白兄归期未定,我们理应跟随他的脚步隐藏自身踪迹,而不是留在这陵城坐以待毙。”
小妹亦是和道“鄂姐姐,哥哥他一路走来,便是为的拉拢像白公子那样的英雄豪杰,怎的可能扔下他不管呢?”
“是呀,赵括他再怎样油嘴滑舌,总不会拿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吧?”阿鹃像是看出了些鄂霏英对赵括的敌意,故意顺着对方的意,说些话来激着她“若是那赵括敢做这种浑事,我第一个要把他迷昏,然后带到鄂姑娘你的面前,任你处置!”
听到有人要与自己站在同一阵营,鄂霏英瞬间便觉得开心畅怀起来,面上的戾气也肉眼可见的少了半分,然后答应了先去沧州寻求庇护与帮助。
最后,众人相约决定留在陵城修整一日,待到明日清晨再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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