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霏英听完后,直觉得不可思议,以为这是甚志怪传奇里的寓言故事。只是在看见慕容嫣再三的肯定之后,也不免对自己以往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怪不得,他总是开口一句‘嫣儿’,闭口一句‘嫣儿’。”鄂霏英愤愤地讲道“妹妹你可知道,那天夜宴比武以后,我好心替那家伙包扎伤口,怎料他居然趁机偷袭,拿着这把‘破剑’抵着我的喉咙,说我是帮着司马荼害你。当时我可委屈了!”
“啊?”慕容嫣一脸的难以置信,说道“如若真有此事发生,慕容嫣在这里向英姐姐赔罪了!”说罢,她便倏地站了起来,正欲屈身致歉。
鄂霏英见状,亦是接受了对方的善意,搀着对方坐到自己身边,柔声诉道“其实我不是怪你,反而是有点……嫉妒你了……这样既有勇有谋又有担当的男子,怎么就不能让我遇上呢。”
“额……”慕容嫣见对方愁眉渐展,面露难色。也就在这时,那位少年应声叩响门帘,使得慕容嫣得以借故脱身,前去开门迎人,“凤哥哥!”
只见白凤踏过门槛,也不忘朝后看看有无歹人跟踪,随即快速阖上门,二三跨步,极为轻巧地移步到那张矮桌前。
“白公子,事情如何?”鄂霏英道。
话音刚落,那少年剑客便将装在怀中的各色药瓶子抖落出来,放到了桌子上,回道“炼丹室物品众多,我趁那巡逻的小厮出去如厕时才寻得机会潜入。如此短的时间里,只能找到这几瓶看上去可疑的物什。”
三人翻来覆去地看,那几瓶药物外面分别贴有红底黑字的纸张,上面写着各类奇形怪状的名讳。
“有炎火散、圣火散、凌霄炙、啖石。”白凤呢喃着,同时与其她两位协作,将这四瓶奇药分类倒出来。
然后,白凤吩咐慕容嫣与鄂霏英两人拿好茶水,随时准备熄火,而自己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逐一点燃置于桌上的四堆药散。
第一个是炎火散,让水一泼即灭;第二个是圣火散,虽然它火焰非常明亮,但亦是敌不过茶水的克制,一泼即灭;第三个是凌霄炙,它燃烧时会伴有剧烈的芳香气息,异常迷人,那少年即刻便意识到这是迷香类的物什,于是,他先声夺人,抢过慕容嫣手中的茶杯,往那堆火焰中泼去,火焰还是熄了。
“看来还需一些时日才能探得些情报……”白凤不禁感慨着,又拿上火折子往那小堆的啖石点去。
啖石随即燃起,看上去并无任何异样。鄂霏英旋即不以为然地将手中茶水倒下,怎料,这一小杯水似乎完全对这火苗不起任何影响,反而神奇地助长了它的火势。
“啊?怎么回事!”鄂霏英惊诧道。小小的火苗眨眼间便引燃了盛放其身的木桌,眼看着火势即将像那夜的“无妄之火”一样蔓延。
幸得白凤眼疾手快,他拿过龙鸣剑,精巧地将剑刃从桌面上一削而过,“锵!”的一下,将那小撮啖石的火种瞬间拦到剑的身上去。
就这样,众人看着龙鸣剑上的火焰扑腾,烧了约莫半刻适才停止,心中感慨着上天总算是施恩帮助了他们一回。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商讨如何借此证物向下河镇的官民百姓,以及赶来驰援治瘟的鄂炳还等人控诉太平道之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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