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只是想说,无论凤哥哥到哪去,嫣儿都会一路相随的!”
“谢谢你,嫣儿。我也是如此——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如既往地保护你!”
清凉寺仿佛眨眼之间就到了,至少在这对情人眼中,那亭子到寺庙的路途似乎不像想象中的漫长。寺庙的围墙用红砖堆砌而成,规模并不宏大,可能是因为山上不便修建过于雄伟的建筑所致。庙前的木门风尘仆仆,顶上的匾额亦是如此,“清凉寺”几字被风化得只能略会得其中意义。此时有一个僧侣正在离石阶路不远处的一棵李子树下面打扫落叶,树上结着串串青色的果子,让那斜阳映着,十分好看。
杨季看见那僧人便上前问候,道了两三句话,僧人便把扫帚放到树干旁,跑到庙宇里边去了。然后杨季便带着白凤几人走到庙里面,进门后,发现里面的建筑竟然格外崭新靓丽。即使风格以朴素庄严为主,但是那锃亮的红漆与瓦砖,实在让人意想不到。正对着门的是一座威严抖擞的大殿,要进入殿中,需经过门前的一个小池塘,塘上横越过三座互相连接的拱桥。它们分别通往三个不同的殿内,石阶路两旁皆是绿树青葱,把两侧的偏殿遮掩得似有似无,从而凸现出正殿之恢宏。
几人脚下踏着石砖地,享受着久违的安全感,随着杨季直往正殿而去。及到殿内,首当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硕大的金身佛像这佛陀身有两三成人男子高,阔是千年榕树般,四五个成年人手拉手圈成圈也未必能将其围住。佛像下稀疏摆着几个灵位,想必他们生前都是对这佛庙有着贡献之人。其次便是殿内极其的空旷,除了佛像外,只有摆在佛像前的铺毡子和照明用的蜡烛灯火。只要稍微说话大声些,便会带来荡荡回音,再加上神佛面前,使人不敢妄言,所以来拜佛的人嘴中之话语会谨慎许多。
杨季摆下带来的牲醴,跪到其中一个毡子,面前的柳木牌子上写着“爱妻汪氏之灵位”几字,他拜了几拜,随后示意一起来的客人也拜拜,说是即使不信,也能讨个心安。
在大殿的另一头,两个看上去极小的身影也在拜佛。他们似是一男一女,男的秃头,和尚模样;女的紫黑衣装,看不清面容,在那“咚咚”地敲着木鱼,嘴巴还念念有词。那女人看了看新来的拜佛客,突然怒了起来。原本此地该是威严竦峙之处,却在下一刻,变成了闹剧的现场。
“梅凌霜!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臭和尚,把那个勾引男人的婊子给我抓来!”
媚娘循声望去,发现竟然是那日在土地庙前暗算自己的苗人女子!只见她正欲起身拜托身后人的束缚,嘴里还时不时骂着脏字。
“放开我,臭秃驴!你不帮我,就别阻着我!”
“这里是敬佛之地,不要再胡闹了!”那和尚模样的人紧紧缚着那苗人的双肩,试图止住她的不逊之举。
“你根本就不懂我,你脸上有长过恁丑的斑吗!”见那苗人女子没有一丝退却之意,她身后的男人无奈之下往其后脑送了一掌,敲晕了她,然后掮着她向佛陀躬了几躬,满怀歉意地退离了大殿。
苗女的污言秽语自是把庙里的和尚都惊动了,他们纷纷来到大殿附近,目送那和尚和苗女远离那处。一位老和尚看见杨季,忙过去致歉,道“杨施主,真是失礼了!那和尚是昨夜上山来的,说是要向玄清方丈求经问道,身边还带着个女人,真是不像话!根据庙里的规矩,来客要将《菩提经》念上一天才能向方丈求学,加上方丈近年来身体不适,时下是越来越少见客了。刚刚他们就是在念经呢!我就知道他们耐不住,看看那苗女,哪像是修佛之人?”话毕,老和尚叹着气走开了。
不明所以的白凤、慕容嫣、杨季为媚娘讨得了说法,知晓了前因后果,知晓了他们便是大太监派来的其中两个高手。而杨季见天色已晚,答应明天一早就去求见方丈,问得燕子潭这处避世之地究竟在何处。而后,众人便在僧侣的安排下,各自住进了庙宇里的厢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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