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贵妃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君华真是一点也没有随了她的聪慧!转念一想,她又恨上了皇后,一定是因为那时皇后给她下药,才将君华害成了这般!
她转而又朝着石公公吩咐道,“往后,就照着答应的份例给坤宁宫送吃食!”
石公公忙应下了,他一点也不意外,反正静贵妃心气不顺的时候,就会拿坤宁宫撒气!
处理好儿子的事情,静贵妃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去关注一下自己晕过去的女儿,“我可怜得安宜啊,还不快去请太医来”
——
云府。
“小姐,你是不知道,今日宴席上发生的那一幕啊”
小桃与小梨生怕自家小姐错过什么惊天大八卦,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新成县主魏绯绯是怎么发癫,安宜公主又是怎么落得水
云羲和唇角挂着笑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丫鬟说着话。
她自己也有些讶异,这曼陀罗为底调配的香,竟有如此奇效。毕竟,前世的她虽擅调香,却从未有过害人的念头。
“好了,小桃,别笑了。”云羲和语气温和,“去把静贵妃送来的那几味药材取来。”
静贵妃虽然处事不聪明了些,但手握后宫大权,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
譬如说,这先前向她求得药材,不过三日的功夫,她就着人送到了云府,还都是一顶一的极品色相。
云羲和很是满意,看在这些药材的份上,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她细细地将那些药材一样一样的按照手札上的处理方法,或是磨成粉,或是烤至焦黑
因为处理药材的工序太过复杂,小梨和小桃也没闲着,主仆三人风风火火地在春和院中忙活着。
完全不知道,长公主秦惜因着她的事,已经拎着那带着机关的酒壶,去了玄王府。
秦惜穿着一身紫色的裙衫,小巧精致的瓜子脸上柳眉倒竖,一把将酒壶扔到了秦玄凌面前,“皇兄,你快看看!”
秦玄凌仍旧守着那盘棋跟自己左右互搏,他瞧着被杂乱的棋局,满脸写着不高兴,“惜儿,你很烦。”
秦惜气的双手叉腰,那双清凌凌的鹿眼满是怒意,她翻了个巨大白眼,使出杀手锏,“秦玄凌!我这就去向母后说说那步摇的事!”
听闻这话,秦玄凌立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从善如流地拎起酒壶,语气很是关切地问道,
“唔,惜儿你说,这酒壶怎么了怎么能把你气成这幅样子瞧瞧那小脸皱的,真是让皇兄好生心疼!”
秦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惊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懒得跟自己的变态皇兄打机锋,开门见山道,
“这酒壶里有机关,一面装着梅子酒,一面装着那沙洲的美人笑。我猜,此事背后之人想设计的,正是你那小相好,云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