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菜，宋芳菲坐着看着我：“还记得这吗？”

“当然记得。上次曾文静来，我们在这吃饭，好像就是这个位置。”

我当时还挺惊讶的，曾文静这个明星检察官和宋芳菲私交很好。

“嗯。”宋芳菲看了看我，意味深长的说：“如果你没有遇见我，我说如果，而是先遇见了曾文静，或者江婉清，你会选择她们其中的一个吗？”

我哈哈一笑：“芳菲，别和我开玩笑……”

“没有。”宋芳菲摇晃了一下红酒杯：“我是认真再问这个问题。”

“应该不会。”我想了想说：“不管是曾检察官也好，江姐也好，我从未幻想过，我们会是一条道路上的人，可能没有你，我都不会有机会认识她们。”

这是实话，阶层就像是个层层叠压的圈，每一个圈子都是固定的，想要越过圈子强行融入，那是不可能的。

我顿了顿，又苦笑一声：“如果认识你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告诉了我的家里的情况，我可能回望而却步。”

宋芳菲伸出手，拉了拉我的手，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的柔情似水根本遮掩不住。

但是宋芳菲仍然保持着笑意：“如果非要你从她们两个之间选一个呢？”

“啊……”我觉得宋芳菲可能和我再开玩笑，我也笑了笑：“如果非要选，江姐其实更像是个好大姐，曾检察官的话，更适合做对象一些。”

宋芳菲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脑海里也是先浮现出曾文静的形象来。

“为什么？”宋芳菲好像有点意外，饶有深意的笑道：“江婉清成熟又漂亮，出手也大方，应该是男人的首选不是吗？”

我笑道：“主要是曾检察官和你有点像，都是短发，身形也像。”

我嘿嘿一笑：“而且别看她喜欢摆老干部架子，其实心思更单纯一些，有点古灵精怪的感觉，像金庸武侠里的黄蓉……”我说完，还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宋芳菲，看她有没有吃醋的意思。

谁知道宋芳菲非但没有吃醋，而且和我说笑了一会问我，她像武侠里的谁？

“你啊，既有黄蓉的聪明智慧，又有小龙女的冰清玉洁，还有赵敏郡主的雷霆手腕，简直完美。”拍马屁什么的，我是张口就来。

“瞎说。我哪有那么完美。”宋芳菲脸红了红，说去上个厕所。

我看这会还在等菜，就摆弄了一会手机处理一下客户咨询的问题。

突然有个人轻巧的用手从背后捂住了我的眼睛，声音刻意压低修饰过：“陆遥，猜猜我是谁？”

“芳菲，你别捉弄我了。”我苦笑一声，放下手机。

结果宋芳菲的声音又在我面前响起：“不对，小陆，我在这，你再猜猜？”

那个声音还想有点得逞似的，同时笑起来：“呦，刚才还说人家像黄蓉来着，这么快就记不起来了？”

她松开了手，我回头一看，曾文静叉着腰带着盈盈笑意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我去，你怎么在这啊？”

曾文静背着手走到宋芳菲身边，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和宋芳菲搂着笑成一团：“怎么？不欢迎我啊？”

“曾检察官这什么什么话？我代表全临海市人民欢迎您来考察工作。”我厚着脸皮笑道。

刚才还夸了曾文静，估计宋芳菲和她早就约好了，曾文静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