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我干嘛啊,这侵犯我权啊,曾检察官?”我换好了鞋,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她,嘀咕道。
曾文静可能累了,也不嫌地上脏,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台阶上,还拿着我的矿泉水瓶子,这次没在乎,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大口水,沉默了一会。
五月清风吹动着她耳边的发梢,曾文静看了一会山下的景色,终于开口了:“昨晚上,江婉清把我和她之间的事……告诉你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转过弯来了:“原来是因为我和那个陈重长得像,所以你查过我对吗?”
“嗯。”曾文静脸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的:“有八分像。”
曾文静打量了一下我的脸:“当时我第一次见到你,甚至觉得芳菲是故意的,找了个一个和陈重一模一样的男人。”
她咬了咬丰润的嘴唇,蜷缩着膝盖,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看地上忙着搬运的蚂蚁:“但其实不像,你说话,做事各方面都不像。”
她又笑道:“他可比你老实多了,也更单纯些……”
我点了根烟,故意用手肘碰了碰她,皱眉道:“曾检察官,你这就不地道了,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呢?我那是不单纯,不老实吗?我那是参加社会工作的辛劳,是经历了人情世故的冷暖,是排解忧伤忧愁的法门,是……”
“去死,说不了两句话,就开始贫了,”
曾文静看了看我,突然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在正午的阳光下。
这个笑容很好看,很动人。
“但是命运让我们相遇了不是吗?”曾文静感慨道:“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巧,芳菲也这么说,我当时去临海就想看看你来着。”
她顿了顿:“江婉清可能也这么想,你不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复杂吧?”
我心里感慨,这三姐妹,还真像宋芳菲说的一样,她们之间虽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好像都心有灵犀一样。
就好比我和廖弋阳,谁抬下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屁那种程度。
但是她们之间的感觉更玄妙,有朋友之间的友情,也有日积累月的亲情,还有一些其他怪怪的情愫……比如抢男朋友这种事。
“嗯,我理解。”我点了根烟打趣道:“如果我会分身术,当你们三个的男朋友也不是不行……”
“滚滚滚……臭不要脸!”曾文静骂了我一句:“你当你是香饽饽呢?大家还都抢你?”
曾文静看着鞋面,脸又红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没别的,你别往心里去。”
她主动岔开话题,和江婉清问得一样:“你去宋芳菲家里顺利吗?”
“还算顺利吧……但是他父母也没有表态,毕竟才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宋芳菲的爷爷是那位长者,吓了我一跳……”我吐了吐舌头,又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不过我去的时候,李若峰也在。”
“这点你可以放心。”曾文静笑了笑,斩钉截铁的说道:“李若峰死缠烂打芳菲好多年了,芳菲是不会喜欢他的,否则他们俩早些年就成了。”
曾文静和宋芳菲,江婉清她们其实是同一类人,对于人性,情商,把握的都很精准。
我听她这么说,好奇道:“那李若峰为什么还死皮赖脸的去她家里啊?我看李若峰和宋芳菲家里关系还不错。”
曾文静说道:“你还记得咱们在临海市郊游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小时候宋芳菲为了我,打了一个小男孩的事情吗?她当时还被爷爷在家面壁思过一个月。”
“记得啊!”我点了点头。
曾文静笑着说:“那个被打的小男孩就是李若峰。”
原来李若峰也是大院子弟。